是,往日蜀王夫妇相助良多。难得张口相求,她置之不理,未免太过凉薄无情了……
萧语晗思虑良久,将信折好收起,然后去了椒房殿。
朝中奏折纷纷,俞太后置之不顾,丝毫没有搬出椒房殿之意。更无交出凤印的打算。建安帝尚未和俞太后直接撕破脸,波涛汹涌皆在暗中,明面上依旧做出“孝子”模样。
萧语晗这个儿媳,也和往日一般,晨昏定省从未迟过。
“儿媳给母后请安。”
萧语晗恭敬行礼。
俞太后喜怒不行于色,神色淡淡:“免礼平身。”
这两年,俞太后满鬓华发,眼角的鱼尾纹也愈发深了。一双深沉锐利的眼眸,无人敢与其对视。
萧语晗谢恩后,坐在俞太后的下首左侧。正好和鲁王妃闽王妃相对而坐。
尹潇潇和萧语晗四目相对,匆匆避开,心里似被巨石堵着一般,沉甸甸的,满是晦涩。
闽王私底下所做之事,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尹潇潇也不是傻瓜,哪怕闽王什么都不肯说,也隐约猜出了一些。
面对着昔日好友今日妯娌,尹潇潇已没有了直视对方的勇气和底气。
萧语晗张口说起了谢明曦来信之事:“……这一段时日,宫中内外出了不少事。七弟妹惦记梅太妃,特意写了信来。”
顿了顿,又笑着说道:“七弟和七弟妹都是孝顺之人,去了蜀地两年,时常惦记着接梅太妃去蜀地颐养天年。”
萧语晗说话颇为委婉,不过,话中之意谁都能听得出来。
此时就看俞太后态度如何了。
俞太后目光一扫,神色微凉:“他们两个只惦记梅太妃,倒是没见惦记过哀家。到底是隔了一层肚皮,不贴心不孝顺也是难免。”
话中影射之意十分明显。
萧语晗心里一凛,忙起身:“母后息怒!”
鲁王妃闽王妃也一同起身告罪。
俞太后冷冷道:“哀家虽然老了,却没瞎也没聋。你们在想什么做什么,哀家都看在眼底。”
“萧氏,你也别借着梅太妃之事来试探哀家了。哀家今日就明白地告诉你,谁说情都没用。梅太妃不能离宫,哀家要留下她说话解闷。”
俞太后不肯放梅太妃离宫,萧语晗说情也无济于事。
萧语晗这个中宫皇后,在俞太后面前再次颜面扫地。
……
萧语晗忍气吞声地赔礼,回寝宫后,悄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