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兵已招募齐整,皆在军营里安顿好了。总教头之位,是留给师父的。我今日前来,特意恳请师父应下弟子所请!”
廉夫子:“……”
廉夫子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盛鸿。
师徒几年,盛鸿的脸孔再俊美,她也看惯了。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眼前熟悉的眉眼陌生起来。
“师父是不是被我吓到了?”盛鸿挑眉一笑,声音里也多了笑意:“还是以为我在说笑?”
……
他是认真的!
他是真的要请她去军营做总教头!
廉夫子定定地看着盛鸿,胸口忽然涌起强烈得无法言喻的酸涩。眼角也阵阵发涨,温热的液体在眼眶里蠢蠢欲动。
不行,她不能在弟子面前哭泣落泪,太丢脸了!
廉夫子用尽自制力,将泪水逼退,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可不是等闲小事。军营中从无女子为总教头的先例。若传到朝中,定会有御史上奏折弹劾你!”
盛鸿耸耸肩:“我不在意!”
廉夫子眼眶又有些发热:“会有人在背后嘲笑你。”
盛鸿继续耸肩:“又没人敢当面取笑我!”
廉夫子眼眶悄然泛红,脸孔依然绷得极紧:“你身为蜀王,岂能任人取笑?我知道你是为了师父着想,希望我能一展抱负。师父也得为你着想,暗中为你出力做事也就罢了。这总教头一职,还是另找人担任才是。”
真是口不对心!
盛鸿心里暗暗嘀咕,面上却露出可怜之色:“师父,弟子实在是无人可用了。师父应下弟子所请吧!”
然后,又用起了激将法:“师父不肯应下,莫非是担心做不好这个总教头?还是怕女子之身,无法令众士兵折服?抑或是担心此事传出去,别人背后妄议?若师父连这等胆量勇气都没有,我便什么也不多说了。”
廉夫子哭笑不得,心里又觉无比温暖,口中却道:“你别在这儿磨蹭了,快些去军营吧!”
盛鸿有些摸不清廉夫子的心意了,试探着问道:“师父可敢随我一同前去?”
廉夫子略一挑眉,轻哼一声:“混账小子,在师父面前,也敢用起激将法了。行了,什么也不必多说了。我这就和你一同前去,进了军营,你睁大眼好好看看为师的能耐!”
盛鸿瞬间心花怒放,一张俊脸几乎快放出光来,颇为狗腿地让了开来:“师父请!”
廉夫子略略昂起头,骄傲矜持地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