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厚颜无耻的谢明曦!
好一个滑不丢手心黑脸厚的七皇子妃!
俞皇后被气得笑了出来:“往日,本宫真是小看你了。今日方知,你还有这等死不认账的能耐!”
在宫中混嘛,脸皮不厚怎么能行。
谢明曦一脸无辜地回视:“儿媳说话行事,处处以母后为先,从无不恭不敬之处。母后夸赞儿媳,儿媳心中颇觉受宠若惊。”
“什么死不认账,儿媳委实不敢当。”
俞皇后略有些不耐地轻哼一声:“罢了!这里又无旁人,不必兜来绕去。”
“今日若不是你张口为宋氏求情,本宫绝不容她活着出宫。萧家颜面,在本宫眼中,可有可无。”
俞皇后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过来:“至于七皇子府的颜面,便要看你这个七皇子妃如何行事了。”
身为中宫皇后多年,这一招敲山震虎意在言外,俞皇后用来颇为顺手。
谢明曦神色自若地接了话茬:“儿媳今日是顾忌父皇身后名,才冒然张口。并无为宋氏说情之意,更无向三皇嫂示好之意。”
“儿媳和殿下对京中也无眷念之意。待父皇安葬新帝登基,殿下便会上奏折自请就藩。还望母后能成全。”
你们要争要斗,是你们的事。我们不想掺和,也不会掺和。
俞皇后眼眸微眯,凤目中满是省视:“七皇子真有就藩之意?”
身为皇子,怎么肯离开权利中心,去偏远山地就藩?
以谢明曦的能耐手腕,又怎么甘心退出权利之争,拱手让出崭露头角的好机会?
谢明曦毫不畏怯地回视,神色淡淡:“甲之砒霜,乙之蜜糖。人各有志,殿下并无雄心壮志,只愿偏安一隅。我也从不眷念不属于我的东西!”
轻飘飘的几句话,当然无法说服城府颇深疑心颇重的俞皇后。
俞皇后淡淡道:“本宫只望你言行如一。否则,便是娴之再怒再气,本宫也不会饶过你。”
“母后提起师父,儿媳正有一事要向母后禀明。”谢明曦轻声道:“师父有意随我们一同去蜀地。还请母后一并首肯放行!”
俞皇后:“……”
俞皇后一脸惊愕,绝非作伪,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娴之生于京城,长于京城,亲人好友都在京城。还有莲池书院……她怎么肯离开京城?”
谢明曦泰然应道:“师父一直以未曾出京远游为憾事。蜀地山清水秀,景色绝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