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柔软的白色中衣。
盛鸿自受伤之后,时常在谢明曦面前呼痛装可怜。此时伤口绽开血流如注,他却一声未吭。硬撑着走下床榻,迈步追了上去。
谢明曦在盛怒之下,依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心里一个咯噔,猛然转身。
然后,谢明曦生平第一回气得失了仪态,快步冲上前扶住盛鸿的胳膊,咬牙怒骂:“你混账!不知道自己受伤多重吗?谁让你下塌了?你……”
盛鸿用手握住谢明曦的手,忍着痛苦低语:“你别生气。”
她能不生气吗?
怎么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当**胸口中箭极深,万幸没中要害。饶是如此,也是极重的伤。每日用最好的伤药,躺在床榻上八九日,依然虚弱。至少得一个月才能下榻走动!
谢明曦黑着脸将盛鸿扶回床榻上。
短短片刻,盛鸿胸口的衣襟已是一片血迹斑驳,令人触目心惊。
盛鸿还想张口说话,被谢明曦冷冷地瞪了回去:“闭嘴!不准乱动!”
眼里的怒意,几乎快化为实质。
盛鸿只得乖乖闭上嘴。
……
谢明曦抿着唇角,迅速为他褪去中衣,再剪开满是血迹的绷带。
刚刚结疤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还在往外涌。
谢明曦来不及为他清洗伤口,迅速以止血药粉为他止血。然后用干净的纱布重新为他包扎。
期间,少不得肢体接触,两人靠得极近。
近得他能清晰地嗅到她发间的幽香。
盛鸿明明疼得脸孔泛白额上直冒冷汗,竟还有闲心咧嘴笑了一笑。
谢明曦气不打一处来,瞪了过去:“你还笑得出来!”
盛鸿轻声笑道:“你盛怒中,依然这般心疼我。我心中实在开怀,焉能不笑!”
谢明曦冷笑一声:“我现在需要你做挡箭牌。不得不出手救你!等再过上几年,你父皇驾崩归西了,你想怎么折腾自己我都无所谓。早死我早改嫁!”
盛鸿:“……”
看来是真得气狠了!
连早死早改嫁这等话都骂出口了!
她生气咬牙怒骂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啊!
换做以前,她只会笑着讥讽几句。哪里会这般直接就骂出口。由此可见,他恢复男儿身,她也在不自觉中视他为未来夫婿了。
打是亲骂是爱,这话真是半点不假!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