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拿起这半枚玉简,南宫霞眉头微皱,她知道自己不该肆意挪动他人之物,可是这玉简的样式,却有偏偏又太过熟悉。
准确说,是印象深刻。
自己少年之时,父亲第一次责备自己,便是因为自己曾经意外过一处鲜为人知的密室之外。而密室大门之上,便刻有这玉简之上,完整的图案。
那日父亲重罚自己,但却告知自己,那里是风鸣院禁地,除山长之外,旁人不可擅入。若自己再去,便打断自己的腿,废去全身修为。
那日的父亲,神色尤为可怖,所以自己记忆犹新。而之后,自己曾出于好奇,再次前往过那条通道,却发现那里早已被堵死,成为了一条死路。
但自己却依稀记得,那大门之上,有着两处凹槽。一处,便是这完整的玉简,而另一处则是一枚玉佩。自己小时,曾在公孙山长腰间看过此玉佩,知道也许那就是进入密室的关键。
但却不知余下的玉简在何处。
如今,见此女身上持有玉简,心下立时了然,原来此玉简是在书山。
可究竟是怎样的密室,需要风门院山长与书山之人合力开启?这样重要的物件,又如何会被书山弟子带至南域?
只是巧合?还是书山来使,口称没有公务在身,实则另有目的?
这件事自己到底要不要告知旁人?要不要告知父亲?要不要告知他?
楚阳的确在南宫霞心中极为重要,但后者却知晓,他并非风鸣院之人,来风鸣院的目的亦是未知。
虽然自己愿意放下一切,随他踏足修士之列,不问前尘之事,但这前提却是不会威胁到自己的血亲,生死存亡。
假使风鸣院之中真正存在某种秘密,而这秘密可以引得来书山上使,那么自然也就能引来其他势力。
而在这些其他势力之中,或许便包含了少年楚阳。
“等等其他势力?”
想到此处,南宫霞身形一颤。
细思极恐!
因为如今的风鸣院中,不就存在四股其他势力么?其他四院之人,空降于风鸣院,夺风鸣院核心弟子之位,用以参加五院大比,争取书山青睐。
但照理说,若是本身足够出众,那么应该早已占据四院自身核心弟子之位,又何须强抢风鸣院弟子席位,参加书山大比?
所以前来风鸣院之人的实力,应该不强才对。至少应该明显弱于,其他四院如今台面之上的核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