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夫的胃口总是多变,昨日夜里杜若轩说想吃酸杏,今日一早又说想吃甜荔枝。wwω.ЪiqíΚù.ИěT
这大雪纷飞的哪儿还有荔枝了。
魏十娘给杜若轩**腿,安慰道,“荔枝是夏日的,现在没有了,阿轩有没有别的想吃的?青枣?草莓?葡萄?”
“可我想吃荔枝……我都没吃过。”他曾在集市上见过,红彤彤的果皮,鲜艳无比,只是价贵他哪里买的起,每次路过那荔枝摊子都要多看几眼。
他昨晚梦见一颗颗有他脑袋大的荔枝围着他转呢,他一直追着刚要咬上,结果腿抽筋将他疼醒了。
“一个都不剩嘛?”杜若轩问。
那么多荔枝怎么一个也不给他留,委屈。
“剩到现在也该坏了,不能吃了。”
杜若轩不死心,“它为何不冬日长,荔枝也分得出冬日夏日吗?”
魏十娘道,“当然,冬日里这么冷,阿轩觉得冷,它也会觉得冷,对不对?”
“那把它种在屋子里,每天给它烤火行不行?”
魏十娘失笑,“这个办法不错,那我现在就去找荔枝苗,把它种在阿轩床头,保准儿让阿轩每日一睁眼就能吃到荔枝。”
想到那个场景,杜若轩咯咯笑起来。
昨日用干净器皿接的雪已经在屋里化了水,魏十娘用它煮了茉莉花茶,清肝明目。
今年冬日雪格外的多,比往常年也冷些,封后大典定在了春日。
初雪下了一日两夜终于停了,地上的雪都可埋到小腿。
杜若轩第一次见雪,难免兴奋,好动的很,常常望着窗外,眼里想要出去玩的意思呼之欲出。
这几天魏十娘也将那孕夫注意事项的书看了一遍,又问了太医,太医说现在多活动是好的。
怕杜若轩着凉,魏十娘新做了一身狐皮大氅,比原本那件厚了一倍。
鞋子也做了新的,她知道杜若轩必定要踩雪,鞋面特意用了水打不湿的浮光锦。
不出所料,杜若轩看见雪就撒了欢儿,魏十娘在后面追着喊,“慢些,慢些!”
地上的沟壑都被雪盖住,虽然也没什么坑,但路面都是石头铺成,摔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个留神没看住杜若轩又抓着雪要往嘴里塞。
“不能吃,不能吃,那个不能吃!”魏十娘连滚带爬地来到杜若轩面前,将雪球拨掉。
“太凉了,你吃下去胃怎么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