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渊池已经赶了两天路了,京城离西北本就比江州远,她骑术又不如虞西霜,很难及时赶到。
还好她出发前给西北八百里加急了一封信,让她们扣住虞西霜。
不过连续两日骑马,她**已经被磨破了,疼得走不了路。
蒋渊池心生一计,七拐八拐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影一。”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从天而降,单膝跪在她面前,“陛下。”
“嘘——”蒋渊池偷偷摸摸地问,“你会轻功对吧。”
“是。”影一压低声音。
蒋渊池:“能带人一起吗?”
如果人们抬头的话就会看到一个黑影肩上扛着一个一个花花绿绿的麻袋,在屋顶上跳来跳去。
蒋渊池的选择是对的,影一扛着她跑的比马快多了,还不会磨腿,“辛苦了辛苦了。”
原本至少也要六日的路程被缩到了四日。
虞西霜与圣旨前后脚到的西北,是以那封圣旨是当着虞西霜的面念出来的。
虞西霜不愿西北军为难,将在场的人都打晕后拎着康元祺去了山上。
西北军本也就无心阻拦,灭门凶手在手谁还能冷静?
何况她们知晓将军这些年过得有多难,她们尚有家人思念,将军永远都是孤身一人。wwω.ЪiqíΚù.ИěT
若不是虞西霜将她们打晕,她们恨不得上去活撕了康元祺。
虞西霜将康元祺带到了安城士兵和百姓的埋骨之地。
所有人都被烧得面目全非,还有的老人将孩子圈在怀里,两人抱作一团分都分不开。
这里的碑都是他和那位收养他的老兵一个个立起来的,有一些或许不知道名字,但他记得每一个人。
因为分不清谁是谁,有些尸体也分不开,所以这些碑下都是空的,安城所有人被集体葬在碑后的山包中。
虞西霜将已经有些半死不活的康元祺摔到地上,她顺势滚了两圈,压到了断掉的胳膊整个人抽搐了两下。
虞西霜揪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又一脚踢在她的膝窝上,康元祺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膝盖上传来的疼痛顿时让她出了一头冷汗。
“磕头。”虞西霜冷冷道。
康元祺浑身僵硬,不肯跪下去,下一刻便被虞西霜摁着脖子扣了下去。
“磕头,别让我说第三遍。”
康元祺注意到一座无名的碑,挨着虞晟玥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