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退去,蒋渊池原本也很自觉的去了厢房休息,却被女使找上门拉回了宫。
明日还要上早朝,住在宫外可怎么行。
蒋渊池两眼泪汪汪地上了马车,越发觉得当年魏十娘撺掇她回来争皇位是个阴谋,她好歹也是个皇帝,这日子怎么过的还没她一个人打工的舒服?筆趣庫
阴险的魏老十!!
花样最终还是杜若轩挑的,花纹均用金线所绣,显得十分华贵,这衣服是阿轩给她挑的,可不能弄皱了,她还要穿着见阿轩呢,魏十娘在门口将婚服整理了一番,确认没有不妥之处才推开门。
原本应该坐在床上的人此刻坐在地上面前还有一堆碎瓷片,魏十娘露出罕见的惊慌之色,刚才外面动静闹得那么大阿轩在屋内定然是听见了,明知他盖着盖头看不见她,却还是挤出个笑容。
“地上这么凉,怎么坐地上了?”怕扎到阿轩,她走上前用脚踢开那堆碎碗和鸡骨头,伸手去扶坐在地上的人。
在她靠近时杜若轩没忍住打了个颤,魏十娘伸出的手滞在半空,脸上笑意一顿,不过瞬间又恢复如常,将人扶起来,“来,地上凉。”
扶着他坐下,她转身拿起桌上的喜秤,掀开盖头,她这辈子二十年来从未如此紧张过,幸好这喜秤是铜铁所铸,若是木头此刻怕是要被她握断了。
盖头缓缓掀开,杜若轩画着妆容的脸露了出来。
“你......这......谁给你画成这样的?”
只见杜若轩脸上不知抹了什么,两颊还画上了红彤彤的两坨,嘴巴上涂了胭脂,唯一看起来正常些的或许是额头的花钿,魏十娘震惊之余,又觉得好笑,阿轩今日就是顶着这副模样盖着小盖头的?
魏十娘今日没见过杜若轩的面,他也不知道新夫还有妆面,第一次见着实被惊到了。
魏十娘掀开自己盖头之后似乎就在憋笑,杜若轩脸上有些不解,他看起来很奇怪吗?新夫不都这样?
她竟直接起身要走,杜若轩连忙伸手拽住她的衣摆,魏十娘一回头,他连忙松手。
猝不及防地被拉住,魏十娘回头对上阿轩不安的眼神,“我去给你打盆水洗洗脸,顶着这些一整日不难受吗?我马上就回来。”
“我......们还未喝合卺酒,吉时......要过了。”礼数还未完,杜若轩战战兢兢地开口。
“只要阿轩在我身边,每日每刻都是吉时。”她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我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