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闭,秦先生拉出椅子坐在了王明贤夫妇面前。
他用手捋着胡子思考片刻。
“明贤兄弟你这一生过的比我充实啊。”开启了聊家常模式,“别看我是个太医,可我整日面对的是那些权贵,一年到头就专门给这些人瞧病,遇到个瘟疫什么的看着成群尸体也是束手无策。”见没有人回应,只好自顾自的继续说。
“曾经有很多次我都想离开太医院,甚至这辈子都不想给人瞧病。”
“秦先生为什么要这样想?”老夫人开口接下话茬。
秦先生长呼口气,心想,你要是再不接话,我可就真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发现这世间有太多疾病无法治愈,有太多的死亡我无法挽救,先皇驾崩的时候我还很年轻,当时我总以为什么疾病也难不倒我,我给了无数人希望,最终却换成失望。”秦先生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幕幕。
“年轻气盛并没有什么,我们家明贤年轻的时候也很气盛,我记得镇西头当时有个叫刘茂山的人,有天老先生出门问诊没在家,这个刘茂山一脸痛苦的不停砸门喊人,然后明贤就拍着胸脯子给人家保证针到病除,还说自己的针灸术练就的早已经如火纯青。”筆趣庫
“就这连哄带骗的算是让刘茂山躺在床上,结果你猜怎么着?”老夫人说到这里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
一旁王明贤赶忙劝说:“夫人这都是陈年往事了,还提他做什么?”
“别别别,我想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结果他第一针扎下去就让刘茂山疼出了眼泪,死活不敢让他再扎第二针,当时我们镇子上就送给了明贤一个外号,叫“一针疼”哈哈哈。”老夫人说完再也忍不住笑出声音。
就连门外的王志远和冯云鹤都跟着笑起来。
冯云鹤小声问了句:“这件事你知道吗?”
“当时我还小,不过我爹的外号我知道。”
“那你有没有外号?”
“我?有,我的外号叫“王一针”。”王志远骄傲的拍着胸脯子。
冯云鹤对他咧咧嘴。
两人停止闲聊,继续偷听房间内谈话。
秦先生对于王明贤这个外号表示很生动,也很真切,确实是一针疼。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突然变得很认真,说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明贤刚开始将接手药馆的时候大家宁可赶几十里路去周边镇子瞧病也不敢来找他,当时可给我们两个愁怀了,他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