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没有注意到。
他没带走……
贺梨意识到这点,唇角的弯度凝滞了一瞬。
公寓的灯光直到凌晨三点才熄灭,在居民楼下,一辆黑色私家车停留在这里已经很久,费秘书亲自开车来接,见窗户的灯灭了,看向后座,出声请示:“邵总,走吗?”
邵其修闭目养神靠着,后备箱有备用的西装衣物,身上的浅灰色毛衣早就换下,颇为嫌弃那一身啤酒味,旁边还放着刚用过的男士香水,淡淡薄荷清冽的味道絮绕在车厢内,驱散了酒味。
他睁开双目,薄唇轻扯,语气不明:“她还愿意给我煮面,是为了什么?”
这个可能性很多。
费秘书又不好明目张胆地揣测贺梨的心思,万一说的不中听,这不打自己老板的脸,于是乎暗示提醒道:“邵总,换位思考一下,您为了吃她这碗面,又为了什么?”
邵其修斜视过去,一语道破:“你想说我放下她?”
听着语气,似乎有几许嘲弄。
费秘书不敢,只是觉得都离婚了又这样牵扯不清,要不是放不下,就完全没这个必要。
而且,他觉得贺梨离婚后,现在过得也不错的样子。
这种话自然不敢明着说,费秘书很隐晦的表示道:“邵总,您有没有想过,真的把贺小姐放下?”
邵其修没有出声,眼底却浮起复杂情绪。
似乎这段婚姻,无声无息中验证了一句话:他本来无意去爱贺梨,如今却忘不了这个女人。
……
又是连续一个月。
贺梨发现邵其修每次出现骚扰她一下,就失踪不见人影,又不知道可能哪天突然冒出来刷存在感。郭亦甜没有在继续到花店里膈应她了。也不知是那晚丢了脸面,还是终于察觉到以前的所作所为只是徒劳无功。
周末下午,她和简湘许久没见,便约在花店附近的咖啡厅里。
贺梨抽空过去,来的时候,简湘就已经到了,一见面就热情地给她一个大拥抱:“你厉害,我才环球旅游刚回来,就听见大家都传遍了你离婚的事,真离了?”
贺梨笑着坐下:“需要给你看离婚证吗?”
简湘点了根女士香烟,摇摇手:“离婚证就不用,我比较好奇你分到了他多少财产?”
“没有。”
贺梨很平静的语调说:“我选择净身出户。”
简湘直接震惊得烟都忘记抽了,低骂一声:“这狗男人之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