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罚跪温家列祖列宗的祠堂都不怕,小小姐倒是不像你。”
温酒弯唇:“不像我就不像我吧,我只愿她这一生平安喜乐就好。”
车内的气氛静了半路,就快到教堂时,沈纪山才出声说:“你这一生太过执念她在孤儿院那段回忆,前半生为了一个负心汉和夭折的女儿活,后半生把你活成她的生命,只有死后,她可能才真正解脱了。”
温酒没有回话,失神看着教堂之上。
一上午时间,先在教堂举行追思会,温酒又亲眼在墓园看着殷蔚箐的棺材被下葬,递上鲜花后,在封土的那一瞬,她清晰地意识到,这世上,真的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殷蔚箐的一生,她的执念于怨恨,平生做过的事,都被埋在了地底下。
……
下午,雨声渐小,葬礼结束后,温酒有雨伞还是被淋湿了,衣服浅薄的布料贴在身上很不好受,她用纸巾随意拭擦了一下,然后送沈纪山去机场。
等回到别墅,外面天色已经渐渐黑暗下。
温酒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免得把满身冷气带给家里的小孩,她上楼,扔掉了参加葬礼的长裙,转身去卫生间。
水声细细传来,过了十五分钟,温酒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毛衣走出来,黑色系,衬得她的肌肤过于白皙,乌黑长发披在身后,半干不湿的状态。
她刚坐下没一会,主卧的门被轻轻敲响,温酒抬头看,只见贺梨端着杯红糖姜水走进来。
“秋雨带凉,听保姆说你淋湿了衣服,喝几口暖身体。”
贺梨在这方面总是很体贴周到,这也是温酒这半年里,在殷蔚箐时日不多了越发离不开自己后,会放心把家里的小孩放心交给她照顾的原因。
她缩在沙发上,捧起杯子喝了口。
贺梨没有坐下,她问了葬礼。
毕竟温酒这几天没有太过于悲痛,却也跟没了情绪一样,做什么事都平静的让人担心。
“国外的葬礼也没什么新意。”温酒眼睫掩着什么,似有一丝水光划过。
贺梨也知道,纵使殷蔚箐万般错,在母女永远别离面前,温酒身为被她一手精心喂养长大的女儿,又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
只不过那份悲痛已经被殷蔚箐的执念耗尽,剩下的,只是说不清的酸涩情绪。
她话顿几秒,问道:“他在等你,你呢?什么时候带小豆芽回国?”
温酒慢慢放下杯子,眼中的情绪很复杂,最终笑了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