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曲直恐难以论述啊。
秀家自然是保存好了证据,可以去羽柴秀吉那边辩论,可是民众无智啊!底层民众永远愿意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如果有有心人运作之下,很有可能对秀家的名声造成损害。
秀家前面没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自己被骗了气不过,想要找回场子,现在被花房正幸这面一说,其中的弯弯道道也就明白了,但是依然要面子的拒绝了他的调解。
“使者既已发出,如今整个四国的大名,无论是浅野殿还是小早川殿都被我召唤,事态已是离弦之箭不可复收。”被花房正幸这么一点拨,秀家其实是有些后悔的,但是正如他所说的,如今的事态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现在去追回信使,丢的面子更大。
花房正幸本就是提醒秀家一下,他自己也是长宗我部元亲愚弄的受害者,自然不会为他们多说一句话,反而拿出一份账目给秀家看。
待秀家接过账目这才缓缓开口“本家进入土佐有兵2万6000人,每日消耗军粮500石,算上马匹消耗的草料和豆子,大约是650石左右,一个月要耗粮2万石。殿下如今我们的军粮不足以这样消耗下去啊。”
秀家翻阅着手中的账册,内心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明明没有羽柴秀吉的里子,却要和羽柴秀吉一样装面子,自己明明是准备打速胜战的,为此向羽柴秀吉只支借了少量军粮,如今却因为自己一时的意气就徒劳耗在这里。
内心极度烦躁的秀家,将账本一合,用略带不耐烦的语气反问道“如果所带军粮不足,那就从备前运,此事已成定局,勿要在劝。”
“我此次来不是来劝殿下的,而是要让殿下知道我军的真实情况,即便是从赞岐运粮,土赞道难行,只能由人力背负翻山越岭,运送1石粮食要消耗3斗。”
“再加上山路狭窄,每日运量根本不足以弥补军士们的消耗。我认为殿下不应该只关注冈丰城的情况,应该控制浦户城,使得军粮可以经海路直运土佐,减少转运中的损耗。”
“我预估一个月后,冈丰城下应该会聚集不下7万之众,日耗粮千石,这消耗量非海运不能填补,还请殿下早做打算。”
每日消耗粮食千石,此刻由于刚刚经历秋收,冬季的粮食价格大概在千石550~600贯左右浮动,换句话说,到了1个月后秀家光吃一天就要吃掉600贯,这相当于一个小大名一年的收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