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打击,他死撑着也不是真想赖在学校,而是他还没有勇气从寝室出去,没勇气走出理工大的校门。
一听班导说爸妈不愿意来京城接自己回去,心里又被狠狠地捅了一刀,自从爸妈知道自己被开除,只给自己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老爸暴跳如雷的说我没你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妈妈则哭个不停,一句话也没说。
现在,爸妈不来京城的消息,都还要让班导来传达。
我以前可是你们的骄傲,现在我在外面受了莫大的委屈,你们为什么不想想我现在的处境?为什么不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你们的独生子啊。即便我让你们丢脸,可你们也不能不管不问啊……
石栋默默流了半晌眼泪,忽然爬起来,对班导说:“老师,我今天还没找到去处,东西也没收拾。不过您放心,只要您再给我一晚上,明天一早您再来,我肯定不在学校了。”
班导是来执行校方命令的,但他也知道石栋是替刘盱背了黑锅、被别人牺牲了前程,心底也有几分不忍,略一犹豫就答应了石栋的请求。
一个晚上而已,凡事别做得太绝,给别人留个喘息的余地。
但是他没想到,一个晚上还没过,就出大事了。
班导和宿管、保安走后,石栋拿了一把水果刀,急匆匆出了寝室,几番打听,最后在校外的一个饭店找到了正在里面跟几个学生会成员一起吃饭的刘盱。x33
隔着饭店的玻璃,石栋愤怒的发现,原来跟刘盱一起吃饭的,竟是那几个和自己一起替刘盱背黑锅的援学帮成员,只是,他没想到,这些人非但不恨刘盱,反而在饭桌上轮流殷勤的给他点烟敬酒。
一种被孤立出卖的感觉,打消了石栋心里最后那一丁点犹豫。
石栋在门口蹲了一个小时,直到刘盱他们醉醺醺的从饭店里出来。
石栋看着刘盱在几人的簇拥下越走越近,马上迎上去,挡在了刘盱的面前。
“那个,是你啊石栋,你怎么在这?”几个跟石栋一起受处分但没被开除的援学帮成员,见到石栋时,都有些惊讶,也有些惭愧。
石栋没搭理他们,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刘盱,质问:“刘盱,我给你卖了两年命,你他吗为了自保把我卖了,你还有良心吗?”
石栋的质问,在孙坦看来,就像那些被自己玩过又甩了的幽怨少女。
他虽然逃过一劫,但他心里也很不爽,终究还是记了大过,连自己的大伯都没能把自己保全,原本家里早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