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怕?”国舅淡淡饮茶,瞥了她一眼。
“因为我觉得他是应得的,强者不应该向弱者出手。将屠刀伸向无辜的**女流,所以他们该死,不值得可怜。”
国舅点点头,就听宋思弦投桃报李,反问道:“那你为何不走?”
都说本该镇守在此的是太子,一国储君。
沈云州却身先士卒,瘟疫是病,不会看你是王公大臣还是贩夫走卒。
枪林箭雨不会看你是国舅就转弯。
国舅垂下了眼帘,微微一笑:“有些事,总有人要做。”
宋思弦嬉笑的神色敛住,对沈云州的好感再上了一度。
他是她睡过的男人里,长得最好,也最有担当的人,当然,她也只睡过这一个。
没等她继续开口,国舅再次淡淡道:“况且,还有你,若是本官死了,死前第一件事,就是先杀了你偿命。”
宋思弦:……
珍爱生命,远离男人。
帐篷外,马嘶鸣声响起,很快两人再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忙活得脚不沾地。
药材已到位,方久诚拿着药方回来,一脸沮丧。
“如何?”国舅抬眸望去,方久诚摇头:“附近的大夫都问遍了,不敢开方。但是看了方子都说是清热解毒的好方子……”
“那就熬。”
国舅当机立断吩咐下去:“将药材按照宋大夫的方子抓好,熬好,分发下去……”药很快熬好了,端了上来。
方久诚对着宋思弦道:“劳烦神医——”
宋思弦刚要接过,面前再次出现熟悉的小白手,一把夺过碗,接着仰头一饮而尽。
“本官先尝,若有事,本官兜着!”
国舅如此说,众人再不敢磨蹭,赶忙将熬好的药分发下去……
第一幅药下去,轻症的没有多大改善,重症的看起来效用也不大。
中症的倒似好了一些,不呕吐了。
可重症的依旧在吐血,仍有人死去。
宋思弦等着消息,几乎是一宿没合眼。
天亮的时候,才半靠着床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过也只是浅浅入睡,等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国舅仍是正襟危坐,看着奏报。
国舅的事情似乎永远都忙不完,尽管坐镇疫区,可朝中仍是有数不尽的折子,从京城快马加鞭送来。
当然,来人也被扣下,回不去。
等天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