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铠瑜和闵相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吵架,二人也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心中想的却是对方是小狐狸,老油条。
二人合作已有几年,闵相对这位年轻人的心思,城府可称得上是害怕二学。
他阅人无数,有的人只需要看一眼,他就能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单单这位王爷,交道没少打,却无论如何也看不透,参不悟。
由此可见,这位年轻的王爷为人不一般,有着远远超过他这个年龄段的城府。
就拿先前贺平南与齐义的事情来说,可不只是惩罚了两个老臣那么简单。
兵部尚书这个位置,战事一开,至关重要,原尚书齐义虽说能力强,但却是个名副其实的激进派,年纪一大把,做事却不稳当,一把老骨头动不动和别人干仗。
而且,他又看不起贺平南的骑兵,可对付泽荒铁骑,又必须得依靠贺平南率领骑兵的经验,以及他手下仅存的五千黑虎骑。x33
言铠瑜本来就愁怎么处理他们两人的关系,或者说怎么处理他们二人,他很担心战争打响两人不合,这在战争期间可是大忌,耽误不得。
可是齐义是老臣,门生故吏有许多,军中更有其追随者,没有理由就革了他的职,恐怕底下必有怨言,人心不合。
贺平南的情况也一样,朝中老将,有爵位有兵权,更不好对付,惹怒了他,带着女儿率领黑虎骑投奔敌国,日后打仗更不好打。
言铠瑜为难之际,说巧不巧,正好就发生了贺心月偷换奏折的事情。
他就坡下驴,找到了处理两人的理由,将齐义革职,其长子提拔为兵部侍郎,次子也在老家安排官职,以安人心。x33
将贺平南及其所部迁到边疆,女儿留下来当人质。这样做是为了对敌军有威慑力,毕竟贺平南的黑虎骑曾经是他们的噩梦。
此法确实卑鄙,却也无可奈何。
闵相也在暗中推波助澜,他担心别有用心者或者心有不服者对这事妄加揣测,便组织言官上书称赞,王爷此举甚为妥当,那些人一见当朝丞相都那么说,自然不敢再多说话。
闵相早知道王爷心思重,城府深,从这件事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这个人惹不得,两个有功的老臣说革职就革职,说赶往边疆就赶往边疆,一点也不含糊。
言若时小声的对言铠瑜说:“皇兄,要不今天就到这吧?庆典大喜的日子,听着糟心,朕都后悔在今天商量这些事情,吵得无休无止,实在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