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戏龟年说完这话,忽然间变得声色俱厉,他的面色变得狰狞如鬼,有些歇斯底里地道,“你们说我助纣为虐?说我戏龟年为虎作伥?我呸,都他娘是一群迂腐冥顽之辈。你们也不动动你们的猪狗脑子想想,这曲州若没有江城主,殊不知八大世族几人称王、几人称帝?路边又有多少敝衣枯骨?今日江州牧顺应大势,进位曲州王,乃天命所归,若天起人不起,必为天神所谴。而你这小辈,仅靠刘权生刘难断的萌荫,便封候拜将,简直荒谬至极。你等,还不知罪么?”
这一次,刘懿没有斗嘴,凌源城那一声巨响,震彻了他的心弦,让他无所适从。
就在戏龟年一吐心中不快之时,这少年心中已经慌张的汗流浃背,他死死盯着戏龟年,脑子快速旋转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不言不语。
在方才凌源城响动之时,刘懿已经猜出了戏龟年‘声东击西’的谋划,只不过,他想让戏龟年亲自证实。
还有,他不敢猜、也不愿猜戏龟年派三名乐官前往凌源城,所为何人。
因为,在那座平平无奇的县城里,住着许多让刘懿挂念惦记的人,住着许多让平田军将士们挂念惦记的人。
心里住的人,谁出事了,都是悲伤!
刘懿终于开口,这少年双目赤红,一字一顿,“此一行,所为何人?”
“哈哈!你猜呢?”
对刘懿的表情,戏龟年似乎很享受,看了又看,才慢条斯理地道,“一个仰仗父辈的后生,没了爹,我看今后的路,你该怎么走!哈哈!哈哈哈!”
一些了然,三名幻乐府乐官受戏龟年指派,趁戏龟年与刘懿在凌源山脉大战时,偷偷潜入凌源城,目的便是:杀掉刘懿的父亲,刘权生。
刘懿终于压抑不住胸中怒火,嘶吼道,“戏龟年,你给爷也记着,我爹如果少了一根汗毛,爷爷我翌日便火烧蓬莱殿!端了你的狗窝。”
“呵,痴心妄想!今天,本府主教你一个道理。”戏龟年冷冷的看着刘懿,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纹,却又笑得那么阴寒尖冷,仿佛刀锋,满脸不屑说道,“语言,是这个世界上最苍白无力的东西,今夜,我会用刘权生的血,给你好好上一课!”
刹那间,刘懿如遭雷击,面色苍白,毛发倒竖,悲愤不能自已,从小到大,刘懿与父亲刘权生相依为命,刘权生于他来说,是父亲、是母亲、是老师、是领路人,是他童年和少年的全部。
若父亲出事,刘懿怕是要立地成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