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朝就做过尚书令,家门天然高过刘陶不知道多少;
其次,刘宽面对局势的艰难,向来是心忧如醉,能装看不见就装看不见,但刘陶却是心忧如焚,一见到国家出了什么事情,那一定要唉声叹气,思前想后。
当然了,不管如何,这都不是公孙珣此时胡思乱想的理由,第一日来到尚书台的他听到此话后赶紧正式下拜参见,并呈上了郎署的公文,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不必拘束。”听完话以后,坐在上首的刘陶不由捻着花白的胡子叹气道。“你的名声我也听过,国家艰难,正需要你这种人才出来做事……不过,尚书台做事不比行军打仗,一定不要把那种边地风气带进来,务必小心谨慎!”
“谨遵命!”顶头上司训话,公孙珣当然要恭恭敬敬。
“也好。”刘陶复又叹气道。“我这还有一篇表文要写,就不一一交代了……威彦,老师繁忙的时候,学生就应该代行其责,你既是我的学生,又是我曹资历最深的尚书郎,便替我带着文琪在本曹中走一圈,也算是认识一下同僚,并交代一下职司!”
“喏!”一名恰好在旁的中年尚书郎当即拱手出列,然后便引着公孙珣出了刘陶的尚书公房。
“白马中郎的大名久仰了。”这名字威彦的中年尚书郎言语干脆,走动利索,唯独口音有些怪异,配着台阁外面呼啸可闻的北风,搞得公孙珣一时间有些蒙圈。
“可是听不惯我的口音?”这人俨然有自知之明,于是当即放缓音调并自己哂笑了起来。
“贤兄见谅。”公孙珣赶紧微微拱手致歉。
“无妨。”此人继续笑道。“我乃是交州人士,你初来乍到,自然听不惯我的口音……等日后相处日长,你慢慢的就自然习惯了。”
“贤兄居然是交州人士?!”公孙珣倒是真的惊异了起来。“我乃辽西人士,平生真未曾想过会与交州人相识……”
“哈哈哈!”此人也不禁笑了起来,只是碍于台阁重地,周围往来之人甚多,所以马上又收声了而已。“我刚来洛中的时候也未曾想过会和西凉、幽燕之地的子弟相识,但在尚书台干了三四年,便什么人都认识了。”
“敢问贤兄姓名?”公孙珣正儿八经的躬身一礼。
“交州广信人士燮,字威彦。”此人也是微微一拱手。“贤弟的大名就不必讲了,北伐之事已经在中枢折腾了许久,你的大名我已经是如雷贯耳了。”
公孙珣一声感叹:“士兄的大名我其实也是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