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华收回视线,伸手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放在了秦铮面前。
秦铮坐下身,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茶盏,并未出声。
侍画、侍墨等八人互看一眼,都齐齐退避离开了门口,避远了些。
屋中一时静静。
过了片刻,秦铮端起手中的茶,慢慢地喝尽。
谢芳华拿起茶壶,在他放下茶盏的时候,又给他斟了一杯。
秦铮又端起来慢慢地喝了。
谢芳华便又斟了一杯。
秦铮看着冒着微微热气的茶水,顿了片刻,端起来,忽然痛快地一饮而尽。然后,放下茶盏,站起身,向外走去。
谢芳华这时忽然开口,“秦铮!”
秦铮脚步一顿。
“你既然来了这里,一句话不说,就要走吗?”谢芳华看着他即将迈出门槛的脚。
秦铮不语,依旧无言。
谢芳华目光慢慢抬起,又落在他后背上,“你何时成了哑巴?”
秦铮忽然转过头,眉目肃寂,“你想要我说什么?”
谢芳华对上他的眼睛,那眼底沉沉浓浓的黑不见底,她眯了眯,沉静地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秦铮偏过头,复又转过身,“没有!”话落,迈出门槛,利落地向外走去。
“秦铮!”谢芳华又喊了一声。
秦铮脚步丝毫不停顿,如没听见。
谢芳华忽然恼怒,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对着他扔去。
秦铮轻而易举地接到了即将打到他身上的茶盏,不回身,声音温凉冷峭,“今日是采纳的喜日,不宜摔杯破盏,否则不吉。你身为忠勇侯府的高门闺秀,这个道理应该知晓。”话落,他将杯盏甩手扔给不远处站着的侍画,向外走去。
侍画一惊,连忙接住杯盏,再抬头,秦铮已经出了海棠苑,走得没了影。
侍墨等人对看一眼,然后齐齐向屋门口走去。
谢芳华面色平静地坐在原处,连身子都未挪一下。
“小姐!”侍画将完好的杯盏拿回来,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见她不语,她低声道,“铮二公子说得对,您再怎么恼怒,这采纳的大吉之日,也不能摔杯破盏,否则不吉利。”
谢芳华深吸一口气,忽然嗤笑,“他可是秦铮?”
侍画一愣。
“这个秦铮,你们认识吗?”谢芳华又问。
侍画、侍墨等八人相互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