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绾绾此刻的心情简直是六月飞雪。

因为她没有恢复记忆，不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就算想要辩解，也完全无从辩解，有口难辨，别提多憋屈。

可是，至少她万分确定她此刻的心意啊。

但作孽的是，说到这个就又要绕回去了，因为她没有恢复记忆，她现在所说的话，在司夜寒那里怕是根本就没有效力。

“小枫，你没事吧？”秋水拍了拍叶绾绾的肩膀，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想也知道修罗主不可能跟你解蛊的啊，你别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还是等纪皇那边的消息吧。”

叶绾绾沉吟着开口，“秋水，问你件事，当年我有没有……”

秋水：“什么？”

叶绾绾斟酌了一下措辞，问：“有没有特别喜欢过什么人？除了纪修染之外。”

秋水有些无奈地看了叶绾绾一眼，“你撩过的人已经多得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吗？说实话，那会儿我还真没见你对什么人特别用心过……”

叶绾绾：“真的？你再仔细想想！”

秋水摇摇头，“唔，确实没有啊……”

叶绾绾叹了口气，只能放弃。

看来只能靠自己想起来了……

该死的，那家伙，对自己难道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过去的回忆是回忆，她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难道就不是回忆了吗？

过去的她是她，现在的她难道就不是她了吗？

叶绾绾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一想到方才男人平静离开的背影就心疼得不行，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便是连叶绾绾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亚洲醋王果然名不虚传，这醋估摸着都是成吨量产。

老是提当年，当年有什么好提的，自己都知道是当年了，没听过一句话，好汉不提当年勇吗。

即便当年自己真是喜欢纪修染，爱纪修染爱的死去活来，爱的不要不要的，那又如何，那是聂无忧喜欢，又不是自己喜欢。

叶绾绾虽然没有聂无忧的所有记忆，也没有感同身受过，但起码也大概知道聂无忧的性格，聂无忧和她现如今，其实说白了，等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格好吧。

……

叶绾绾回到无畏盟，坐在书桌前，枯坐了好半天，删删减减，终于给司夜寒发了一条短信。

“阿九，秋水说的话，可能是我失去记忆中的一部分，但绝对不是全部。”

给司夜寒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