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钥呆呆地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嘴里念道:“玄门……”
擅香门宗谱上好像有记载:玄门,武派也,重武崇义,与擅香世交已久,两门若有难,另一门需倾全力帮扶。
以上信息归纳在千钥心里,总共就两个字:友军。
千钥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你好你好,我叫千钥,很高兴认识你。”
宴之颜没什么表情,伸回手后冷冰冰地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你这是高兴吗!?
一起回家的路上,宴之颜说明了来意。
玄门坐落在清泽山,多年来一直潜心修行,未曾受到外界与山下的干扰,但同时也变得鲜有人知。
“现在年代不同了,许多门派早就不复往日风光,我们玄门也是,零零散散就剩下几个师兄弟。”宴之颜说完扯起嘴角苦笑了一声,嘲弄地说:“有好多人学成之后宁愿去山下当什么武术教练,或者当什么杂技演员,也不愿意留在玄门。”x33
千钥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安慰,继续听她说着。
宴之颜是个孤儿,小时候被人遗弃在了山下,是玄门门主将她带回去养大**,所以对于她来说,玄门就是她的家。
后面见众多师兄弟跑下了山,宴之颜不忍玄门落入如此境地,便偷偷跑下了山,想把之前下山的师兄弟们寻回来,这一寻,就是半年的时间。
在她各种软磨硬泡加温情攻势下,终于劝回了五个同门弟子,当宴之颜兴冲冲的带他们回清泽山时,迎接她的却不是师父开心的面容,而是一场鲜血淋漓的噩耗。
玄门上下所有弟子,全躺在那一堆干涸的血泊之中,尸体已经隐隐开始发臭。
宴之颜颤抖的走进房内,声音发抖,“师父?”
没有人应声,而映入眼帘的场景不由让六人倒吸一口凉气!
在那根练功木上,每根柱子上都挂着一部分血肉模糊的残肢,最顶上的柱子生生**去了一颗人头,那是……玄门门主!
宴之颜不敢再看下去,她跌跌撞撞地跑出屋外,泪水浸润了发丝粘在脸颊,她也顾不得去整理。
一时间,她内心唯一可以依靠的家,轰然倒塌。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警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其中一个还跑到宴之颜面前想要问问具体情况,但她只是两眼空洞地望着玄门院里那顶青铜香炉,一言不发。
“这位同志,我师妹她受了刺激还没缓过来,你先问我吧。”迟惠生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