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苗正平打发走,我便用葛修的血发做了个桐人。
先前教他的法子,虽然能化解丹毒,但也会破坏他的护身法,现在已经可以使用桐人施术了。
隔了两天,葛修再次夜里来访,进门带着浓到刺鼻的檀香味,但却无法完全掩盖身上的腐臭。
他一掀衣服,露出满身脓疮,有的刚鼓起来,油亮圆润,有的已经破裂,淌着直冒热气的绿水。
“道长,我都按你说的做了,可这两天原本压下去的丹毒却突然爆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到底是不是真懂这炼化丹毒的法子。”m.bīQikμ.ИěΤ
我把长生胎元符神经原本往桌上一扔,也不说话,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
葛修两眼放光,扑过来一把抓住经书,翻开就看。
等他翻到炼化丹毒的内容,只看个开头,我一抬手,经书便从他手上消失,回到我手里。
葛修“嗷”的一声就朝我扑过来。
我抬起一脚把他踢回原位。
葛修往兜里一摸,掏出两样东西,左手一个小瓶,右手一把扇子。
小瓶是透明的,但看材质不是玻璃,而是类似玉石。
透过瓶壁可以隐约看到里面有一点火苗在晃动。
扇子则是金属的,薄薄一层,边缘锋利,扇面上阴刻着密密麻麻的符纹。
“给我!”他把瓶子高高举过头顶,两眼血红地瞪着我,“把书给我,不然我跟你同归于尽。这是丹火,遇风即燃,水浇土掩不灭,只要我摔碎了一煽,火焰立刻会充满整个房间,就算你是真神仙,也一样要被烧死!给我,我特么再也不要遭这罪了!给我!”
葛修歇斯底里的怒吼,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疯癫状态。
半年来反复不定的丹毒折磨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极为脆弱的状态。
这次的发作痛苦更胜过去,直接冲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而没有护身法,他又无法抵挡我房中香火的药力促动。
所以只是亮出长生胎元符神经一勾,就立刻让他失去了全部的理智,没能再像以前那样隐忍下去。
而像他这样的人老成精的术士,也只有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才会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
我在嘴唇前竖起一根手指,“嘘,小点声,不要惊动隔壁的陆尘音。”
葛修叫道:“惊动了又怎么样,老子现在连死都不怕!她来了更好,正好让她看看你的真实面目,就凭你也配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