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墨去给苍亭宣旨,荣王府同时也得到了西南天灵山有人举义旗造反的消息。
容景收到墨阁传回的消息后,云浅月也收到了红阁的消息。
容景并没有什么指示,只是对青影说了一句,“知道了!”
云浅月想着西南天灵山在天圣边境以南,比邻南疆,那里几乎大部分是沼泽地,交通闭塞,从天圣到天灵山,路途多重险阻,一直以来,距离天圣是天高皇帝远,流寇横行,匪患出没,百姓们有天灾*根本得不到朝廷的救援,朝廷每每下放的救济物资也因为路途险阻,几个月半年到达的还是快的,有的甚至根本到达不了,被匪患给劫了,或者是直接就被**污吏中饱私囊。去年发了一次大水,西南沼泽地怕是成了汪洋,后来又下了几场大雪,百姓们本就困苦,可想而知,怕是路有冻死骨,民不聊生,尸横遍野。
天圣百年下来到今日,官员们大多都无甚能力,好图安乐,好奢成风,**污吏居多,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如今连外表繁华不过都是遮掩下的一层面纱。老皇帝晚年一心除掉荣王府和云王府,将全部心思都用于集权,荣王府和云王府自然不甘被他除掉,于是明里暗里进行皇权拉锯战。这一场拉锯战中,并没有以老皇帝的死而告终,反而他死后还留了后手,以夜天逸为障眼法,以夜天赐为跳板,扶植夜轻染为他的继承人,这期间,上天似乎专门和夜氏作对一般,天灾不断,百姓疾苦,流民失所,路途埋骨,将一个外表繁华的天圣彻底变成了千疮百孔的枯木。夜轻染才登基两日,一切还未着手,却又连番出变故,如今有人再不堪重负,趁此机会揭竿起义,也不足为奇。
“不知道这小小的起义,夜轻染如何处理?”云浅月偏头看着容景,轻声询问。
容景淡淡一笑,“派人前去天灵山吧!”“派谁去呢?”云浅月问。
“夜轻染躺在龙床上下不来,夜天逸要监国,夜轻暖要暗中保护京城内外不能离京,德亲王、孝亲王年迈,如今德亲王又急火攻心卧病在床,孝亲王声明不好,去了也适得其反。冷邵卓没有武功,就算能去,如此路途险阻,即便有高手保护,恐怕没一两个月也走不到地方。而容枫看顾军机大营,兵部不能无人,朝中一些清贵之流帮系不清,不敢冒然起用,荣王府的旁支已经无人,云王府除云离外没有拿得出去手的人,即便有也不会起用,云离和冷邵卓一样,不能派去,而沈昭是我的人,满朝文武,也就只剩下苍亭了。”容景道:“苍亭是十大世家中的人,而且他文武全才,曾经精心研读过行军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