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院子主屋内,容景已经梳洗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正坐在桌前吃早膳。
“容景!”云浅月怒气冲冲进了院子,人未到,声先闻。
容景正喝着莲叶粥,头也不抬,恍似未闻。
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云浅月大步冲了进来,几步就来到桌前,伸手猛地一拍桌子,怒道:“说,是不是你烧了我那两幅画?”
一声清响落下,桌子却是纹丝未动,而云浅月的手却拍得生疼。
“是!”容景点头。
“你凭什么烧了我的画?”云浅月吃人的眼光看着容景,他居然还敢承认?
“你确定那是你的画?”容景挑眉。
“废话!自然是我的画。”云浅月道。
“是你画的画?且画的是夜轻染?”容景眉梢更是挑高了一分。
“自然……你管是不是我画的做什么?画上之人就是夜轻染!”云浅月险些脱口承认,但想到自己那个传扬出去的大字不识什么都不会的破名声顿时改口。
“要是你画的那两幅画的话,我就要立即派人下山去云王府给老王爷送信了,说她的好孙女其实是绘画天才,宫廷的画师也及不上她。老王爷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皇上若是知道了,定也会大加赞赏。同样会很高兴的。”容景道。
云浅月皱眉,立即道:“自然不是我画的!”
“嗯,若不是你画的话,你是一个未嫁女子,私藏男子的画实在不妥,有违闺阁女子礼数,以后这天下人人都会传扬你心仪染小王爷,恐怕被人笑话。被人笑话还是小事儿,失了不受闺中之礼的名声也不算什么,反正你的名声也不好,但若是你私藏夜轻染的画像和心仪他之事被传去南疆的话,那位和夜轻染情意深厚的南疆族主女儿怕是会大怒,她若是杀进京来,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云浅月怒气顿时散了一半,但还是恨声道:“我放在我房中,谁能知道?”
“那为何我会知道了?难保再没有第二个人!”容景道。
“你私闯女子闺阁,还拿出来说!也不知道脸红!”云浅月怒道。
“你一个未婚女子私藏男子画像日日观看都不觉得脸红,我只不过进了一下你的闺阁,又没对你做不君子之事,我脸红什么?”容景挑眉,淡淡道。
“你……”云浅月瞪着容景,她听到自己牙齿咯吱咯吱响的声音,“不管是因为什么,那也是我的东西,你烧了我的东西,没经过我允许,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