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间工厂最亮的地方,有微弱的灯光透进来,董慈模糊中看到,在他的脖子处有一条血线正在往下流。
“景、景容……”
“怕了?”景容挡住她的视线,俯身帮董慈解开了绳子。
随着他的走近,董慈这才发现他手中拿着一柄小**,尖头处还有鲜艳的血迹没有凝固,聚在尖处一滴滴的往下落。
“外面还有人没进来,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处理一下。”
明明刚才他还用这柄**杀过人,可他的指尖却十分干净,只是上面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景容!”
董慈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他的手指,她咬着唇瓣看了眼平静的门外,努力的保持镇定。“外面还有多少人?”
景容眯眸向门外望了一眼,思索了一下。“大概有两个。”
“两个?”
董慈快哭了,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着他的指尖,颤颤道。“他们都拿着木仓啊,你……”
“担心我?”景容用指尖按住她的唇瓣,眉眼微微上挑笑望着她。
明明此时两人身处如此危险的境地,可他却平静的不可思议,眼眸中不带一丝慌张。
‘砰——’
见门内的人迟迟不出来,守在门外的雇佣兵开始不耐烦了,他们拿着木仓向门内打了几下,叽里咕噜的怒骂着什么。
“就站在这个位置不要动,我不进来你就不准出去!”
景容眼眸一暗,他将手中的**塞到董慈手中,捧起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如果我们还能活着出去,我希望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保证,再也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
这是景容在她耳边留的最后一句话,董慈眼睁睁的看着景容向门边滚去,她呜咽的哭出声,手中紧抓着那柄**。
“景容!”
在他成功捡起地上的木仓向门外冲去的时候,董慈大喊了一声。“如果你不能活着回来,我陪你一起死!”
‘砰砰——’
又有几声木仓声响起,接着董慈就听到了杂乱的打斗声以及男人的咒骂,然而这一切很快就归于平静了。
外面静悄悄的,仿佛没有一丝声息。
“景容……”董慈试探的喊了一声,然而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她开始慌了,握着**的手开始发颤,又试探的喊了一声,仍没有人回答。
他不可能死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