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猜不透他。她能看到时泽在吻去她泪水时眼中的怜惜,还有那一晃而过的深沉,然而在他说出要保护她和慈妈时,却更像是一种公事公办的承诺。
……
时泽已经走远了,董慈蹲在地上深吸了几口气,她必须要在回店前恢复正常,不能让慈妈看出她哭过的痕迹。
在站起身来的时候,低血糖的她眼前一黑,也幸好是扶住了身旁的灯柱才没有栽倒。她闭着眼缓了一会儿,当睁开眼抬头向前方望去的时候,眼神猛地一颤。
景容就站在她视线的不远处,一身黑衣交融在月光与夜色中。他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浑身沾染了夜的寒霜,好看的面容森冷淡薄。
“小慈看到我不开心吗?”
见董慈看到了他,景容薄唇扯出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冲着她招了招手,唤道。“过来,让我抱抱。”
见董慈不仅不过来还下意识的往后一退,景容眸子中闪过了一抹暗光。
他放下手臂淡淡的凝视着她,被夜色侵染的黑眸看不出喜怒。他微微侧头,望向不知名的黑暗,微勾的嘴角像是染上了寒霜。
他没有说话,董慈却莫名间感到了恐惧。她咬着唇瓣一点点向着他走去,袖中紧握着的手指扎进手掌中,仿佛这样就能抵消自己心中的一些慌张。
一走近,景容就抓过她的胳膊将她牢牢地抱在怀中。他的胳膊箍着她的腰,力道很大,仿佛是要将她揉碎在自己怀中一样。
“想我了吗?”
景容俯身吻着她的发丝,在唇靠近她的脸颊时却停了下来。他眼中划过一抹讥讽,见董慈沉默不语,于是捏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平视。“小慈,我再问你话,回答我。”
“想。”董慈很怕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景容,在说出这个字的时候,嗓音中带了一丝颤。
“哦?”
景容用拇指腹**她的唇角,眸子幽深冷戾。他笑了笑,捏着董慈的下巴力道更大了些,淡淡的问道。“我的小慈是想我想到,把别的男人当成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