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挥手落下了帘幕,看向花灼,嗓音恢复惯有的温凉,“大舅兄,本宫的太子妃就交给你了。本宫知道你会照看好她,便不多说了。她在我在,她若出事,本宫也只能以命相陪。”
花灼挑了挑眉梢,颇有些意味地说,“太子殿下这般,怕是枉费了皇上一片栽培苦心。”
云迟默了默,“那也没办法。”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身,翻身上马,当先离开了县守府衙。
云影等十二云卫立即跟着云迟风驰电掣一般地离开。
花灼看着云迟打马离开的背影,想着对比四百年前的怀玉帝,扔下花静赴死,如今的云迟,真真是合了他的心意。
云迟刚走,花颜便挑开了车帘,看向他离开的方向,满眼的不舍。
花灼立即瞪了她一眼,劈手打掉她的手,训斥,“外面冷的冻死个人,他这一路上,连你一根手指头脚指头都不敢露出吹冷风,你倒是好,如今是觉得他走了,我管不了你了吗?”
花颜在车厢内吐吐舌头,重新懒洋洋地躺回了被褥里,将手脚都盖了个严实。虽车厢内放了几个暖炉,被褥里也放了两个,明明很暖,但没了云迟,她却觉得车厢内空荡清冷的很,冷风似透过帘幕吹了进来。
花灼没听到花颜里面的动静,以她的脾气,竟然没反驳他,他不放心,吩咐了一句起程,自己跳上了花颜的马车。
进了车厢,他一眼看到了花颜脸上惆怅难过的表情,蹙眉,“难受?”
花颜摇摇头,“不难受,就是云迟走了,觉得浑身都冷。”
花灼哼了一声,“好好的太子殿下,天下人传言,他贤德睿智,胸怀广阔,是南楚建朝以来,最沉稳内敛,手段魄力惊人的太子殿下,偏偏到了你手里,竟然被拐带得偏了,如今成了为了你不顾江山不爱惜自己的昏庸人。你好出息。”
花颜闻言无辜地看着花灼,反驳说,“储君也是人,不是神,七情六欲全无,那他与铁人何异?哥哥不是如今看云迟比他去花家提亲时顺眼多了吗?如今又说这些话做什么?嫌我恢复的太好?故意气我?”
花灼嗤了一声,“你这样也叫恢复的好?这些天太子殿下在身边,你辛苦支撑着不敢让他担心焦急很累吧?”
花颜一噎,扭过头,不想理花灼了。
花灼见花颜扭过头,不放过她,“笨丫头,女儿家就需要被人疼的,你倒好,有什么都藏着掖着,笨死了,若你不是我妹妹,我管你才怪。”
花颜扭过头,气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