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不知道苏子斩在想什么,只见他放下碗后,神色幽深地看着她。她不以为意,重新拿起酒坛,又各自满上。
苏子斩开口问,“你心底真不想嫁给云迟做他的太子妃?”
花颜摇头,干脆地道,“不想。”
苏子斩一笑,“那你想嫁给谁?或者说,什么样的人?能比太子殿下还要得你心?”
花颜端起酒碗,这一次,慢慢地喝着,感受唇齿留香,水眸荡着潋滟波光地说,“鲜衣怒马是王侯也好,泛舟碧波是渔夫也罢,只求潇洒风流,不受拘束,今日安居京城,明日拎起包裹便去云游天下。无论是江南烟雨岸,还是塞北黄沙岗,亦或者是上得寒云山摘星揽月,再或者下得东海摸鱼摸虾。总之,雪月风花,随心所欲地相伴就好。”
苏子斩眸中蒙上一丝缥缈,须臾,嗤笑,“你有这样高远的心志,却偏偏生就这么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那陪着你相伴游走天下的男子,岂不是会很可怜?”
花颜愕然,还有这种说法?
忽然想起他今日背着她走了三十里地,一时间,对着他无语又无言起来。
这个苏子斩,专注点是不是太犀利得一针见血了?!
苏子斩看着她目瞪口呆无言的模样,忽然笑如春水桃花,“你说的这个人,京城就有一个,也许他能满足你的心志。”
“嗯?”花颜不可期地看着苏子斩,“谁?”
苏子斩端起酒,慢慢地喝了一口,说,“陆之凌。”
花颜一怔,随即笑了,问,“他如何能满足我的心志?”
苏子斩慢悠悠地说,“他是敬国公府世子,虽然出身国公府,生来身份高贵,但他似乎从小就长了一颗凡心,受不了敬国公府高门大院的规矩礼数,从小就不喜欢在府中待着。旁人上族学宗学闻鸡起舞学课业,他跑出去打架斗殴玩赌牌斗蛐蛐,旁人苦练骑马射箭力求弓马娴熟光耀门楣,他玩累了便睡懒觉被关祠堂更是如得所愿无人打扰继续睡。多年来,鲜衣怒马,活得潇洒。若是一朝离开京城,那更是如放飞的鸟儿,如你的心志,不要云迟,若是有他,岂不相配?”
花颜听罢,眨眨眼睛,轻笑起来,“这样说来,我还真要会会陆之凌了。”
苏子斩眸光一深,点点头,“可惜昨**前往东宫,被云迟发现,你错过了。不过以他的本事,只要云迟不在,他就不会继续被困,想必如今早已经出来了。”顿了顿,又道,“而他身子骨也极好,在荒郊野岭睡个几日夜,也不怕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