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竟放任这泗水邪神兴风作浪,此等行径是无胆还是无耻。”
少年高人寒声喝道,气势极强,逼得宋正伦忍不住后退一步。
“你,你到底是何人,怎敢攀诬我汝南显谟阁。”
宋正伦真的惊呆了,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斥责显谟阁。
这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少年道人冷笑道,“我是何人?不过也是可怜人,昔年,若非我大兄替我,我也做了这泗水邪神的腹中餐,今日,我韩山童既修成玄功,自当诛此邪神,为我大兄复仇,谁敢挡我,我便杀谁!”
仓啷一声,一把寒光映彻雪夜,绕着少年道人疾驰不停,如有灵性一般。
“剑修!”
宋正伦吃了一惊。
徐鼎等人彻底慌了,不停地哀告起来,顿时,泗水河岸边,又响彻各式呼救声。
非是徐鼎等人冷血麻木,而是在是这百年来,修士诛泗水河神的故事,发生的实在太多了。
每一次的结局,都如出一辙,想得暴名的修士横死,百姓的苦难没有稍解,反而更加深重了。
徐鼎这些人几乎从开始懂事起,那泗水河神便成了生命里最为强大恐怖的存在,韩山童要在此间诛杀泗水河神,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为他们招来灭顶之灾。
不管五柳镇的百姓哭喊得有多激烈,韩山童始终纹丝不动,仿若未闻,他不屑与这些蝼蚁辩论,只需他诛杀了那泗水邪神,一切自然风吹云散。
宋正伦跌足道,“害百姓者,你也!徐鼎,徐鼎,还愣着做什么,月将上中天了,准备十对童男童女,恐怕唯有如此,才能稍熄河神之怒啊。”
徐鼎等人死死瞪着韩山童,气得双目翻红,终究不敢有所动作,只能怒气冲冲地吩咐下人去操办。
一时间,泗水河岸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天地。
许易停止了进食,饮一口酒,视线送远,眺望那中天之月,心情莫名的沉重,他并没有思虑整件事孰是孰非,而是在感叹身为弱者不能把控自身命运的悲哀。
他不禁想自己若还在许家村,这一生又该遭受多少无奈,心酸。
眺望星河,无尽星辰,无尽世界,唯有强者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掌控他人的命运。
现在的他,不敢妄言感悟天道,却牢牢记住了一点: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无上王道。
轰的一声响,一段水柱遥遥升起,不停蹿高,似乎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