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平才去,荒魅跳了出来,冷声道,“你现在的手腕真不行了,姓慕的摆明想掀起大案,顺水推舟你都不会,一举将谢华之流清扫一空,将安陆城隍府变作一张白纸,正好方便你涂抹作画。”
许易道,“谁说白纸就好作画,这么大一幅画,做起来实在太累,我懒得为之,何况,你以为打扫干净了,就真成一张白纸了,不过是平添风雨,给了那些大人物插手安陆的机会,毕竟,一家伙空了这么多位子,还不争的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我实在嫌麻烦。”
荒魅怔了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有道是使功不如使过,这些家伙都有把柄攥在你手里,御使起来,必定顺畅,的确比再换一批官油子来强得多。”
说着,他踱步到了门口,目光送远,“谢华之流都好打发,关键是这姓刘的,是个大麻烦啊。对付这样的人,你不用狠手,这人不长记性,你用狠手,这人必定记仇,必定想着报复,世上之人,就是这些二世祖最难对付,没有上一代的城府,偏偏能借上一代的名望,德不配位,必生灾殃啊。”
许易淡然一笑,道,“有麻烦不可怕,彻底解决掉就是了。”
荒魅眼睛一亮,瞪着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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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蠢货,十足蠢货,这样一把好牌,让你打成这样,我早就告诉过你,徐徐图之,你急什么,还蠢到去断他的香火供奉,你这是在断他的香火供奉么,你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本来你隐在暗处,有一万种办法对付他,你偏要选择这最蠢的一种。”
左宫伯刘文远怒不可遏,指着跪在当堂的刘清平就是一顿雷烟火炮。
“主上息怒,少主也是因为心急,才走了一步错棋,让他许易抓住机会,一下子掀翻了棋盘,但事情还未坏到不可收拾的境地。至少此人还知道畏惧主上的权势,选择了和解,要不然,这人把事情闹大,少主固然难免牢狱之灾,便是主上怕也要受牵连。目下,能缓一步,正是咱们所需要的。”
一位白衣文士温声劝道,他身量中等,白面八字须,掌中摩挲着一串锃光发亮的墨绿色珠子,悠悠说道。
刘文远道,“此人的资料可收集齐了?年纪轻轻混到了一任城隍的位份上,对付蠢货刘清平的手段,又如此娴熟,哪里像个少年人,根本就是积年老吏也不过如此。对了,听闻此人还和慕邝有过冲突,起因可曾查到?”
白衣文士道,“此人最早是出现在江北地界,听说是身怀奇宝,和江北的一些土豪,发生过冲突,我去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