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潘的,还不快滚,吉时将至,你若还死活赖在这里,说不得,我只能请我的好女婿,再送你一送了。”
张文凤满面春风,豪气十足,似乎从不曾这般解气。
潘峰满脸阴霾,冷哼道,“张文凤,老子定让你后悔,你且等着。”
他有官身护体,自无性命之忧,只是依旧恐惧许易,对那恐怖高能焰火炙烤的惨痛,实在生出了畏惧,对着张文凤放狠话的档口,竟不敢瞅许易一眼。
“就在此地等你,欢迎潘兄常来。”
许易含笑说道。
一边的张宝儿看向他的双眸,满是异彩,忍不住挪了两步,凑到他身边来,小心翼翼靠近,柔软的紫衫已经和青衫触碰上了。
潘峰怒极,想说些狠话,终究不敢开口,便在这时,外面传来嚷嚷声。
“拦什么拦,今天是潘阴将大喜的日子,我等岂可不来?”
“你家张河伯好不晓事,他既要招潘大人为婿,总该知会我们,毕竟咱们都在左邻右舍住着,我等不来,场面哪够?”
“若不是看潘阴将的面子,就凭你家河伯,还请不动我们,你这老头儿,若再碍事,休怪老夫不认得你泗水水府?”
“…………”
听着阵势,来人有二十多,个个口气都冲得很,根本未把泗水水府放在眼中。
闻得人声,潘阴将精神大震,高声喊道,“诸君,潘某在此,今日我淮右地界是出了稀奇了,本座堂堂阴将,竟被一个草民打了,这还不算,这大胆刁民,还要强抢本座的新婚妻子,还请诸君为潘某雪恨。”
潘阴将话音方落,已经跨进厅堂来的众人全炸了,各个义愤填膺,高声怒骂起来。
“哪个不开眼的,敢在我淮右放肆?”
“潘兄何必动怒,这世上有的是不开眼的,我把话放这儿,谁和潘兄过不去,便是和我刘家过不去。”
“泗水府的老张是死人么,能让潘兄在你的地头上,吃如此大亏,也能装看不见?”
“……”
听着众人鼓噪,又见许易转过头去,假装去摘一边长桌上的翡翠葡萄,潘峰心中冷笑,“这是怂了啊,也不过如此,嘿嘿,现在装怂有用么?你这草民不敢杀本官,本官却敢剁了你这刁民。”
一念及此,潘峰气势狂涨,高声喝道,“该死的狗贼,现在跪下给本官叩头三百,本官饶你小命。”
话音落定,潘峰发现不对劲儿,怎么没人跟着鼓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