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烟波浩渺,水光接天,一艘华丽的龙舟独自泛行其上,孤独而静美。
这回却是秋刀鸣作了东道。宴请的不是别人,俱是当初的同科举士,如今的淮西新贵。
彼时,秋刀鸣来参加周宗世在此举办的聚会,尚须垫着脚尖。
如今他再来,俨然能轻松成为组织者,待弄清他宴请的诸位客人后,集凤堂的幕后东主,连夜调集了这艘远比当年兴龙号更为华丽的龙舟,前来听用。
秋刀鸣如今的身份,或许只和当初的周宗世差相仿佛,可秋刀鸣宴请的这帮人,俱是一级星吏,且都是同科举士出身,同气连枝,说不定若干年后,淮西的天下,便是这帮人说了算。
集凤堂的幕后东家很有远见,这场聚宴的层次,自然便被拔高了不少。
久别未见,又都新封了官职,诸人正是意气风发,气氛自然极好。
只是因着或公或私的原因,与会者,不过七八人,尚不及淮西府同科举士的半数。
然而,人头少了,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交谈起来,话题极易聚拢。
谈着,谈着,不由自主地便汇聚到许易身上来。
“许领队了,老秋呀,你这号召力不行啊,你攒的局,许领队都不来,嘿嘿,你这东道是不是得自罚一杯。”
杨骏率先烧起战火。
秋刀鸣笑道,“非是许领队不给我面子,实在这位大爷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压根联系不少,如果联系上了,他许领队不卖我秋刀鸣的面子,怎么也会卖诸位的面子吧!”一招顺水推舟,识得极妙,惹得哄堂大笑。
杨骏道,“说到咱们这位领队大人,真是话题不少,他老人家也是命苦,堂堂恩科魁首,二级星吏,如今竟屈身一介都使,听说连副主事的衔都没挂上,这叫怎么档子事儿?这摆明了是欺负咱们这伙新科举士呀。大家伙不能默不作声啊,许领队当初可待咱们不薄。到这关键时刻,咱们得抱团推许领队一把。”
彼时,便是这位杨公子想夺许易领队之位,如今,早就转变了态度,转作了许易的拥趸。
杨公子话罢,费四冷笑一声,“看来咱们的杨大公子真是在虎牙卫的边卫所里待得太久了,消息闭目塞听到何等程度。神隐珠大案,你可知晓?”
杨骏一楞,“费四,你真当老子双目失明,双耳失聪,如此大案,谁没听过,怎么和许领队有什么关系?”
众人尽皆轰笑。
李通笑道,“杨千将大人,看来是真不关心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