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余枚,还有多达四千五百余枚,外加自金雕领占取的那片药田上的百余枚。
二十枚神元丹,价值不下于五百万,非是比小数,以他的脾性,自不能叫安庆侯吃亏。
岂料,安庆侯伸手一推,“你我兄弟,何必谈这个。经此一劫,老哥已别无所求,想来七代所谋,有干天和,才降此灾劫。唯一一线牵挂,只在偿还老弟深恩,这区区神元丹,又算什么。”
许易还待再劝,安庆侯叹息一声,“老弟无须为我担心,高家守着个太皇太后,无虑满门富贵,这点消耗,算不得什么。”
许易见他意坚,便不再劝说,将那方盒收进须弥环中,沉吟片刻,说道,“七代之谋,无数人心血,岂能空费,你我兄弟,一场缘份,若老哥信得过,老弟有朝一日若出此界,必定往还,圆了老哥此愿。”
经历太多生死,许易心性已极是复杂,此刻,他情况不妙,有求于安庆侯,虽然安庆侯意态赤诚,许易却还想安庆侯拼尽全力。
说来,此种念头,也是人之常情。常人再是倾心助人,也及不上着急自己所挂心之事。
为使安庆侯使出全力,他也顾不得麻烦,做出承诺,画出大饼。
闻听许易此言,安庆侯如遭雷击,怔怔半晌,猛地跪地,砰砰砰,死命叩头,直叩得满额尽是鲜血,许易几次拉扯,皆因气力不佳,未能拽起。
“老弟,不,恩公若真有此念,高家列祖列宗感激不尽,必为恩公敬立长生牌位,代代祭祀不绝。”
安庆侯简直太激动了。
他今次到来,丝毫未生出要许易相助之念,一者,遭逢大变,他心如死水,今番到来,不过是为全许易恩情,毕竟许易对他,实有活命之恩。至于许易宰了当今天子,也就是他的嫡亲外甥,安庆侯根本不曾入心,实在是天家亲情淡薄,而他高家只要有太皇太后在,谁做皇帝,高家的门庭只能是更高。
二者,此念太过狂荡,即便是他安庆侯野心再大,也不敢生出这般念想。
毕竟,如今的许老弟,可不是曾近的许老弟。
皇场之战后,安庆侯彻底明白了他结交的到底是个何等人物,面对此等人物,谁又能生出此念。
现如今,许易却主动提及,听在安庆侯耳中,不啻于炸响滚滚惊雷。
高家所为七代之谋,说穿了,不过是选派精锐本家子弟,送外外界,希图借助此子弟机缘,将整个高家搬至外界,得享仙缘。
此计划,说来可行,其中风险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