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睡几个时辰了。”说着,和许易验明铁精正身,便行出门去。
轮守从傍晚开始,一轮过后,已到夜半。
天黑云厚,万籁俱静,呜呜的穿堂风声愈发刺耳。
跨进堂来,许易便伸手入怀,抚上了铁精,许是对方匣中的那枚铁精存了志在必取的心思,不知觉间,许易便催发了掌力,怀中的铁精竟然又有惊人的热度传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方分析出的结果是,铁精需要同时被掌力催发,才能传递能量,此刻他只催发了怀中的铁精,怎生就有能量交流。
许易好奇至极,赶忙打开方匣,却不拿手触碰,另一只手在怀中催发不停,果然又瞧见匣中的铁精开始以肉眼几乎不能察觉的频率在缩小着。
他赶忙住了手,稍离到远处,开始催发怀中铁精,果又灼热传来。
如此反复试探,他甚至移动到了五十丈之外,也就是白虎节堂的尽头,掌间依然有热力传来。
如此发现,令许易大喜过望。
他正满腹心思,想着如何将这枚铁精,神不知鬼不觉地吞噬掉,机缘便来了。
稍稍盘算,许易大概想清了此番变化的关节所在。
这两枚铁精,本就同源同种,就好比两个水池,他先前同时催发掌力,便算开通了两个水池之间的通道,完成了交流。
掌力催发虽然停止了,但这无形通道已然塑成。
缺的就是一个能量,催动流通发生的能量。
此刻,许易再度催发怀中的铁精,便算提供了这个能量,交流再度发生。
此番内情,虽然猜想,却大约中的。
有了这惊人的发现,许易欢喜地险些笑出声来。
然而他到底知道此时不是高兴的时候,虽心生狂潮,却面如平湖,稳稳在方匣边的圈椅上坐了,合上方匣,摒绝杂念,闭目养神。
无私无欲,无惧无怖,不知不觉间,时间溜得飞快。
许易正沉浸在神魂安宁处,砰的一声响,李中书撞了进来。
“许主事,您这从容不迫地劲儿,实在让宋某佩服,您这是守夜呢,还是打坐休息呢,您就真不怕这东西丢了?抑或是真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无人敢惹?”
李中书晃着膀子,踢了一脚本就大开的铜门,呼喝出声,似乎非要吵一吵怎么看怎么讨厌的许主事。
在李中书看穿了许易收拾水长老的套路后,对许易的忌惮,也就消了个七七八八。
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