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还好,在几个弟子里面他是最听话的,学问又好,做事又有毅力,倒是挺让人放心的,不过就是胆子有些小,如果胆子大些,把心放开,就能有太上皇当年七分的模样。”
李渊闻言莞尔:“我以为你来会说些马屁话,没想到却听到些实话?看来,朕是不值得你拍这个马屁了!”
颜白觉得李渊现在不光身体有问题,连心理都出了问题,变得这么地敏感。
要是拍他马屁吧,他肯定会另一套说辞,不拍吧,就是如今这套说辞,反正主动权在人家手里,你怎么说都不对。
做人到了李渊的这种地步,他最不缺的就是拍马屁的人。
就跟李二一样,他们最缺的是做事的人,遇到这样的人,颜白的理念就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李二这样的。
你什么花花肠子他一目了然,看惯了朝堂的勾心斗角,早就让他有了超前的眼光,和一颗能够分辨真假的火眼金睛。
所以……
“太上皇龙精虎猛,臣今日得见天颜那时激动异常啊,昨晚都睡不着,想着进门的时候是先跨左脚还是右脚。
真别说啊,太上皇您的双眼睛配在您的脸上,真太生动传神了,您的目光充溢慈祥,和蔼,一看就是德高望重……”
李渊瞬间就呆住了,不光他呆住了,这殿中的所有人都呆住了,见过打蛇上棍的,没有见过如此一个上法。
李渊呆滞了片刻,苦笑着挥挥手:“得得,停停,受不了了!”
颜白舔了舔嘴唇,苦笑道:“太上皇,到了您这个地步就不缺这些东西了,拍马屁这些东西想必您也听够了。
拍马屁的时候有多少话是真话您心里也清楚,小子说不了那些,就算说了,您听着恶心,我说着也恶心,所以臣觉得就没有必要互相恶心了!”
李渊听后哈哈大笑,指着颜白笑骂道:
“我还以为你的脾气跟你那大兄一样是个顽固的君子,没有想到你恰恰相反,老爷子让你当家主是对的。
怪不得萧瑀说最怕你这样的人,怪不得魏征这个倔脾气也会对你束手无策,你这能屈能伸的性子果真是能屈能伸啊。”
说罢,李渊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随后就抛给了颜白,然后似笑非笑道:
“元嘉拜师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肉干,这个就给你了,有了这个,随时可以出入大安宫,就是知不知道你小子有没有胆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