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日起一直到今日,颜白已经两日没有收到大总管李靖的军报了。
颜白猜测他们可能已经在和突厥大部队相遇了,没有了军报,就代表着没有时间写。
定襄城这里越发显得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从暖和的屋子出来,颜白觉得昏暗的天也多了几分色彩,除了风有点大,周围的一切也没有开始的那么碍眼了。
陈摩诘拿着镶嵌着宝石的小弯刀在刻木头。
颜白想不明白已经好看很多的毛伊罕为什么在陈摩诘的雕刻下会变成一个大头人,眼睛还那么的小,看了好几次,见陈摩诘依旧不为所动。
颜白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刻的是毛伊罕?”
陈摩诘一愣,皱起眉头道:“大兄,我刻的是你,你没看出来?”
颜白深吸一口气,认真道:“你承认,我不笑话你,我回去也不告诉毛伊罕!”
陈摩诘一愣,举起了手里的木雕:“我刻的真的是你!你看着鼻子,你看着眼睛,多像,简直一模一样……”
颜白没好气地把木雕搁在脑袋边:“你好好看看,我的脑袋这么大?我的眼睛这么小?”
陈摩诘摇摇头:“我是照着你睡着的样子刻的,所以眼睛是闭着的,至于脑袋为什么大,因为佛堂里的佛脑袋都很大。”
颜白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觉得备受打击。
杨政道见颜白拍脑袋了,赶紧拿来软垫子还有热茶规规矩矩地放好。
虽然颜白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弟子,自己对他的善意他也一直不接受,为了表明心意甚至会故意疏远自己,有时候一天都不给自己说一句话。
杨政道不知道自己哪里不行,也不知道这颜白哪里很厉害,祖母非要让自己拜他为师,自己怎么说也算是皇族后代。
虽然荣光不在,可在这定襄城他振臂一挥最起码也能有上千的旧人出来追随。
而且从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杨政道觉得颜白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一句话就能逼的康苏密拿着刀去杀自己人。
他又是一个嗜杀的人,这些日子死在他军令下的人不计其数,这样的一个人祖母却说他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
杨政道不觉得。
看着已经没有多少耐心的杨政道,颜白明白有些东西该给这孩子纠正一下了,要不然这孩子永远分不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开始的时候颜白以为杨政道就是一个汉族的少年人,觉得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