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了老爷子,轻轻叹了口气:“有什么不能说的,老爷子在开皇年间到大业年间,经略西域那会儿搏了一些家业。
时间过了多年也不知道那边认不认了,所以老爷子临走时交代我如果有机会就去看看,如果还在就权当是给未来我和裴茹孩子的礼物。
如果不认了,就算了,过了一代人了,就当没有了吧,如果不想去也就算了,就当什么都没有了,不曾拥有,也不用挂怀!”
“别杀人!”李孝恭看着颜白认真道。
“我咋会杀人呢,小子连个家仆都没有,手底下就一个家臣外加三个仆役,想做也做不了啊!”
李孝恭想了想,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说道:“裴宣机把这事儿给你说了?”
颜白摇摇头:“张家人给裴茹写信了,说什么帮我看家业,帮我看孩子,热心得很呢!”
两人一直走到宫门口,李孝恭拍了拍颜白的肩膀,然后坐上了自己马车,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掀开车窗道:
“没事儿多去找慧炬说说话,你的《将进酒》一下子把他心气给打掉了一半儿!”
颜白点了点头:“我以后偷偷地作诗,然后说是老爷子给我的!”
河间郡王笑了笑,摇了摇铃铛,马车缓缓地离开。
颜白从宫卫手里接过小白的缰绳,脸色慢慢地阴沉下来,这宫里的屁事真是多,都能跟太上皇扯上关系,这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颜白骑上马一路狂奔,一直跑回了曲池坊,颜善今日休沐,此刻正在喂猫,他见颜白回来,拍了拍手,笑道:“小叔,长乐王死了吧!”
“明日,一杯毒酒!”
颜善盯着颜白看了一会儿:“心思不定,又发生了什么?”
“图谋嫁妆的人来了!”
颜善面色也变得沉重起来:“要马场?要珠宝?还是那一批人?”
“不止,他们还想要咱们家的酿酒,以及火药,估计还想要裴老爷子留给我的那一批力量吧,河间郡王跟我说这是张婕妤的意思,可我觉得这应该是太上皇的意思!”
颜善深吸一口气:“看来他们还是不死心,心里的草还是没割完!”
颜白笑了笑,悠然道:“大唐已经不需要太上皇了,再挣扎也没有用,最后只能越走越远,被杀的人越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