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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桌子快要倒了。”祁晏张开着双手,有些无奈道,“我就是顺手,你不用这么在意。”
“既然为我祈福只是顺手,那你也顺手把我捡回去吧,”岑柏鹤松开祁晏,把床上桌以及祁晏的筷子收到了一边,笑看着祁晏,“再顺手与我相伴一生,生同住,死同穴,好不好?”
祁晏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去看岑柏鹤,“哪有那么多顺手?”
“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有这么多顺手,”岑柏鹤扳住祁晏的双肩,看着他的脸道,“好不好,嗯?”
“都这么大人了,别撒娇,”祁晏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拍掉岑柏鹤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好好说话。”
哪知道岑柏鹤竟然厚颜无耻往床上一靠,把头搁在了他的腿上,“钱钱,在劫匪朝我开枪的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祁晏神情顿时起了变化,劫匪竟然朝柏鹤开过枪?他手心有些发痒,恨不得画两道诅咒符出来。
“在那瞬间,我脑子里不想到了很多人,我的家人,我公司里需要赚钱生活的职员,还有……你。”
祁晏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这个把脸贴在被子上,犹如倦鸟终于找到巢穴的男人,沉默不言。
“我那时候很后悔,后悔自己没能再抱一抱我的爱人,也没有机会牵一牵他的手,亲一亲他的额头,便要尸骨无存的消失在茫茫大海上。”岑柏鹤闭上眼,回忆着在飞机上的那一幕幕,“我爸还有其他儿女陪伴,我公司的职员还可以找其他工作,可是独自生活的你该怎么办?”
“万一你以后的伴侣对你不够好,又或者你孤独终生怎么办?”岑柏鹤睁开眼,抬头看着祁晏,“你不要笑话我,在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对你很重要,重要到我害怕死亡,畏惧死亡。”
“不,”祁晏缓缓地缓缓地放下手,手落到了岑柏鹤头顶,“我不会笑话你,因为你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
自从老爷子过世以后,再也没有人念叨他,教训他。直到岑柏鹤出现,明明是个性格冷淡的人,可是面对他时,连他穿什么吃什么都要管一管。
他从来没有跟家人相处过,以为岑柏鹤把他当成了亲兄弟,才会格外有耐心。所以当他得知岑柏鹤对他抱有这种心思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不是恶心,而是有些懵逼。
这种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要跟我困觉的感觉,让他有些奇怪。
可是只要想到以后他与岑柏鹤各奔东西,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