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沈婉一起头,看着走进屋的云洛川问。
“小子安呢?”没看到小子安的云洛川也问了一句。
沈婉道:“小子安吃过早饭就去找他齐叔叔了,你忘了,他们约好了今天要出城采草药。”
小子安小小年纪,对草药这些倒是很感兴趣,天天缠着他齐叔叔问,这是什么药,那是什么药,治什么,啥疗效,经常往他的院子里跑。
齐衍也不嫌他烦,十分耐心地给他讲解,还说要带他出门采草药,甚至还送了两本医书给他,毅然一副要将他当徒弟带的模样。
对于小子安对医药感兴趣这件事,沈婉和云洛川倒是没什么意见,学习医药知识也没有坏处,而且,即便是小子安长大了说他要学医,他们也没有意见。
他们的孩子,只需要学自己想学的东西,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这就是他们做父母的能给他们的最大的底气。
小子安才三岁多点儿,就跟着齐衍出门采草药,他们也是放心的,一是因为他们相信齐衍,二是还有小义和府上的其他小厮跟着呢。
“我倒把这事儿给忘了。”云洛川笑了笑,坐到妻子身旁,“祖母去请了金明县徐家村的一个姨婆来,估摸着是要让那个姨婆带着范又灵回徐家村去,让她日后在那姨婆家生活。”
“你见过那位姨婆吗?”沈婉问。
云洛川回想了一下点着头道:“应当是见过的,我醒来没多久后,祖母曾带着我回去祭拜过徐家的先祖,因为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她也曾去求过徐家的先祖保佑。”
“那会儿在那位姨婆家歇过脚,与我祖母是隔了几房的族亲,记忆中是一个很精神也很厉害的老人家,便是我们这些外人在,那位姨婆也将家中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骂的抬不起头来。”
“听祖母说,那位姨婆是年轻的时候死了男人,又带着子女回到了徐家村。我祖母父亲这一房,原先还有十来亩田,是分在我祖母名下的,一直让村里族人种着的,每年那些族人送上一袋新米到府上来就当是租子了。”
“早些年,我祖母见那位姨婆在村子里无地无屋,拉把着几个孩子十分可怜,便把那十来亩田送给这位姨婆了。所以这位姨婆,虽然是个厉害的,但对我祖母却是十分尊敬。”
沈婉明白云老夫人的意思了,笑着说:“祖母这是要将范又灵交到这位姨婆手里,让范又灵在她手底下干农活过活。”
云洛川点点头,“应当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