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已经换了两个巡城御史,算上刚才的是第三个,这位置太得罪人了,管吧,惹不起那群王子皇孙,不管吧,就是玩忽职守。
皇上心想牙都抽没了,连个囫囵字都说不清楚也是可怜,日后怕是进食都困难,发发善心大笔一挥准了,赐了金银下去权当慰问。
至于长宁长公主,她早些年嫁给了镇北侯,统共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那年出征大月氏,镇北侯又战死沙场,她就更是对独子爱的如珠似宝,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何必跟寡妇较劲,免得到时候又跑去太后跟前哭,皇上想了想,没有罚的太严重,禁足三月罚俸半年,将此事轻轻揭过。
旧御史告老还乡,那么空缺的位置让哪个倒霉蛋来顶上呢……
皇上“嘶”了一声,沉思片刻,搁下了手中的朱笔对刘公公道:“朕记得,巡城御史是六品官吧?”
刘公公笑眯了眼:“回皇上,是的。”
皇上心中忽然有了好人选:“唔……不如让沈妙平顶上吧,观他一番对论,想必是个不畏权贵,爱民如子的,虽然照规矩探花郎新封要从七品官做起,不过谢家二郎为大晋立下赫赫战功,宽宥些也无不可。”
沈妙平升任这个位置虽逾矩了些,但也算说的过去,更重要的是他背后有昌国公府,那些逗猫走狗的纨绔子弟看在谢玉之那个活阎王的面上也不敢翻起天来。
皇上越想越觉得再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了,当即便拟好了旨意,刘公公也跟着连声拍马屁:“圣上英明。”
翌日清晨是难得的艳阳天,再过不久气候就会冷下来,沈妙平昨日吩咐忍冬去打磨的水晶石已经磨好了,因为形状简单,倒是不费什么功夫,两端简简单单各穿了一缕蓝色的福字结缨穗,衬着透明的水晶倒也好看。
忍冬不禁问道:“姑爷,这磨得可还合您的心意?”
沈妙平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闻言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然后从地上捻了一撮土在掌心里,将那水晶凑上去照了照,发现连里面的一只小蚂蚁都能看清,不由得满意的点了点头:“磨的好,我回头和二爷说,叫他赏你们。”
一院的丫鬟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忍冬道:“那奴婢们就多谢姑爷了。”
沈妙平是典型的不花自己钱不心疼,净爱做那借花献佛的事。谢玉之今早被谢延平叫去了,回来的时候就听见满院子笑闹声,走进去一看,沈妙平手里正拿着块流光溢彩的水晶石在太阳底下照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