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平淡,但态度有多坚决米悦能清晰的感觉到。
她的心一下就凉了,交织着恼怒和委屈,脸色也跟着冷了下去,“我说过了,医生说你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养伤,至少两三个月,回国,你想都不要想。”
盛西爵看着她,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但是没有开口说话。
米悦心里已经有火很不高兴了,只不过是碍着他才醒来又是病人才忍住了,走到茶几前附身拿起佣人带过来的粥,亲自替他把桌子放好,拧开保温盒的盖,勺子放进去,态度冷淡得厉害,“有力气想回去,应该也有力气自己喝粥,自己吃。”
大约是看出她在生气,男人的语气放得平缓了点,“米悦,晚安的官司闹得太严重,你也说了处理得不好的话她会要坐牢,”
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一点,但还是按捺着情绪,“如果报纸上说得那些是真的,她撞的女人跟顾南城有关,现在她爷爷又过世了……绾绾也不在,她身边连一个帮她的人都没有。逼”
撞人打官司坐牢的确是很严重的事情。
她也知道盛西爵跟晚安十多年的交情在那里,这点自然甚至就是比跟她甚至什么都不算的关系要来得重要的多。
但是,他爸爸过世的事情他不提,他妹妹失踪的事情他不提,就算他说他想回国是为了他爸爸跟妹妹,至少她心里没这么不舒服。
在他心里,她在他身上花的这一年,她花的时间跟精力,统统都廉价得不值一提么?
她走到沙发里坐了下来,原本精致妩媚的脸神色很淡,“行,我知道了,我会让我的助理亲自飞去安城联系最好的律师替她打官司,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飞过去一趟,直到结案。”
盛西爵看着她寡淡的脸蛋,“米悦,我的事情我的身体,我自己有分寸。”
有些事情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的,但那些也都只是猜测,所以他无从跟她解释,就好比他爸爸跟他妹妹的事情——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或者没有想法,只不过他不习惯将悲痛摆在脸上,他爸爸已经过世了,他妹妹不见了不是一时半会儿,不是说找就能一下子找到的。
而晚安的事情不一样,这件事情正在当下。
米悦的情绪几乎因为这一句话而彻底的被点爆了,她蓦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手攥成拳头,指甲没入自己的掌心,隐隐绰绰的刺痛。
贝齿死死的咬着红唇,随即溢出一声冷笑,“盛西爵,我这一年消耗在你身上的成本不是你一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