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散于天外,等到这云在空中积聚之后,若是遇到了冷气,则凝结为了水,这才是雨水的由来。总而言之,这个家伙很古怪,偏偏,他有几篇论文,都登入了期刊,得了学职,此次他能入科学院,据说,也是书院内部权衡的结果……”
弘治皇帝颔首点头,却又道:“只是,这天文地理,又有何用,倒不如,多用一些农学和工学的呢,哪怕是商学,也紧要一些。”
朱厚照立即道:“儿臣以为,工学才最紧要,其他的都次之。”
弘治皇帝别有深意的看了朱厚照一眼。
想了想:“不过,君子敬鬼神而远之,这也没有错。”
朱厚照连连点头:“是啊,也不错。”
弘治皇帝突然有了感慨:“夫子顺之时也……这番话,朕很有感触。”
似乎没有因为外人,弘治皇帝可以畅所欲言:“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吗?”
朱厚照:“……”
弘治皇帝没有责怪他,却是微笑:“圣人之学,之所以能长盛不衰,在于它顺应了潮流,诚如程朱理学,能够畅行天下,不也因为,是顺时而行吗?这新学,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倘使在南宋之时,势必会被人唾弃。哪怕是在太祖高皇帝时,太祖高皇帝见了这些坏人心术的学问,非要将方继藩这罪魁祸首,砍了脑袋不可。”
弘治皇帝微笑:“盖因为,太祖高皇帝时,天下初定,最需安稳人心,要将天下的臣民,都安分起来,那些此前烽火四起时的群盗,既要用酷刑去打击他们,也需用一套礼法,去约束他们,遏制住他们不安分的私欲。因而,理学畅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弘治皇帝说到此,顿了顿:“可当今天下,天下臣民,无不以我朱氏为国姓,人们恪守礼法,不敢越鱼池一步,而当今天下的问题,不再是人心不定,而在于,土地日益兼并,豪强四起,百姓无立锥之地,而朱门酒肉臭,到了此等地步,若无视这些迫在眉睫的流民,天下迟早要大乱。”
弘治皇帝叹了口气:“朕登极这些年,一直都在寻觅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理学无法解决,君君臣臣之说,也不能让人饿着肚子,颠沛流离的人去恪守礼法。恰是新学,君子心怀良知,践行仁政,如此,方可缓解当下最主要的矛盾。理学的本质,是丧失进取心,一味去节流,在人心初定时,可用!而这新学,则为开源,在民生凋零,百姓们求饱食时,可用!”
朱厚照不禁道:“呀,原来父皇早有自己的盘算,儿臣还以为,父皇是早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