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没有和唐寅‘和离’,可方继藩一想到此,就恨得牙痒痒,现在正催着唐寅写休书。
方继藩道:“为师差点忘了,为师还有一个心爱的弟子……为师历来一碗水端平,总不能说了你们几个师兄弟,不说他。”
“啊……”刘文善错愕的看着方继藩,对恩师更加肃然起敬,恩师就是讲究,公平公正,不偏不倚,他小鸡啄米的点头:“那……恩师,您说。”
方继藩感慨道:“还有戚景通那个家伙,尚在宁波带兵,草订兵书,不日,就要将这新的兵书,献上!他在宁波,真是不易啊,为师和他相隔千里,可是心,却是在一起得。师徒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了,说完了,走了啊,今日休息一下,要开心。”
方继藩说罢,犹如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只留下还张大嘴的刘文善,他勾着自己手指头,低头喃喃的算了算,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
西洋……交趾的外海,已要靠近了。
一艘佛朗机舰船,穿梭在海面上,他们是自吕宋来的,装载了在吕宋搜刮来的无数香料和金银,预备返航。
佛朗机舰船宛如尖刀一般的船底,破开了银色的浪花,海鸥在桅杆上盘旋。
水手和轮替下来,准备返国的士兵们,看着晴朗的天气,心情也不禁愉快起来。
这几日,都是无风无浪,而在吕宋的据点,收益也是惊人,使他们收获满满。
船上的人,各司其职,每一个人,都抱着放松的心情,说着各自的见闻。
偶尔,会有喝的烂醉的水手,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而对于烂醉之人,船长显得极不高兴,下命令让人将其关到底舱中去。
一个穿着殖民地军服的武官,头戴着三角帽,紧身的黑色军裤边,挎着一支细剑,他留着好看的胡须,和船上的水手和水兵们格格不入,胸前的勋章,彰显了他的不凡身份。
而站在他身旁的船长,手里端着一个东方的瓷器杯子,杯里,是吕宋特有的某种果实浸泡的茶水,他抿了一口,二人开始闲聊起来。
这是下午茶的时间。
旅途迄今为止,还算愉快。
此次,他们从大明得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远在京师的葡萄牙王国使节们似乎在一位朋友的帮助下,渐渐在大明的朝廷里,打开了局面。
或许……未来可以和大明进行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