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心里想,这是悲剧啊。
朱厚照则乐了,想叉手起来乐呵一番,似乎觉得这个场合不太合适,手很勉强的垂下,一副很郑重的样子。
张皇后惊的一下子自锦墩上摔落下来,哪里还有皇后的气度,生生落地。
身后的宦官,此刻本该去搀扶,却是嘴张得大大的,完全没有顾忌到皇后娘娘。
朱秀荣张眸,像倒吸口气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皇兄,在她心里,或许这又是皇兄的一个‘玩笑’,没错,自己的亲哥就是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
太皇太后手在颤抖,因而手中的凤头杖也禁不住在地发出咯咯的声音。
她巍巍颤颤起来。
双目既没有去看匍匐在地泪水涟涟,此刻却有点懵逼的弘治皇帝。也没有去顾忌自己拿摔在地上的孙媳。
她双目里,像充了血,满是血丝,死死的盯着朱厚照。
一旁的宦官想要搀扶她,她手中杖子犹如盘龙棍,啪的一下虎虎生风打在了那宦官身上,厉声道:“走开。”
老太太健步如飞,徐徐走到了殿中,万分激动的问道:“七个?”
朱厚照郑重的点头道:“七个,这只是暂时发现的,孙臣一路来,琢磨过了,还不知多少,还未察觉呢?”
老太太眼眸睁得大大的,盯着朱厚照,哽咽的问道。
“是你的?”
朱厚照的笑容消失,脸拉了下来,啥……啥意思?
朱厚照道:“是孙臣的。”
老太太沉默了,她拄着杖子,杖子敲击着砖面,发出**的声音,她疾走了片刻,驻足,一字一句的从嘴里吐出话来:“御医呢,御医为何没有传唤去,这么大的事,这怀有了身孕,马虎不得的呀。”
朱厚照想了想:“孙臣忘了。”
老太太怒了:“你是糊涂虫,你忘了,你父皇既知道,为何没有下旨,立即命太医院诸妇科圣手,入驻东宫,以备不测。”
弘治皇帝尴尬道:“孙臣是有些……”
老太太举起杖子来,狠抽了一下匍匐在地的弘治皇帝**:“你呀你,身为皇帝,竟也糊涂至此,出了岔子,你担当的起吗?你以为你是天子,天子算什么,子孙存续,才是头等的事,这比你这天子更紧要。”
弘治皇帝吃痛,饱受屈辱,却道:“孙臣万死。”
“传旨,立即命太医院诸御医,入驻东宫。”
老太太侧目看着朱厚照,喜滋滋的问道:“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