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旋即便郑重的嘱咐道:“若是被识破了,不要怕,要气定神闲,就说这是太子殿下威胁利诱于你,让你做的。当然,你随机应变,最好是咬死了这确实是在木骨都束,所寻觅到的三宝太监,毕生心血留下的至宝。”
“学生……明白。”
“乖,为师疼你。”
眼看着当先一人,竟是萧敬亲自前来,方继藩便拍一拍徐经,仿佛是为了掩盖什么似得。
萧敬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方继藩和徐经道:“新建伯和徐编修真是师徒情深啊,不过……陛下已久侯多时,还是赶紧去见驾为好。”
方继藩颔首点头。
萧敬又打量了徐经,他对从前的徐经,有一些的印象,只是……今日再见,却令他差点不认识了。
哪怕是铁石心肠的萧敬,也不禁为之动容,徐经出海这俩年肯定是吃尽了苦头,他长长吁了口气:“徐编修真是劳苦功高啊。”
………………
弘治皇帝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与诸伴驾大臣闲坐了很久,方才听到外头有人报:“陛下,人来了。”
“宣!”
弘治皇帝不禁坐直了身体,面色肃然起来。
片刻之后,方继藩打头,进来,此后,是徐经。
所有人在看到徐经之后,却都愣住了。
他们原以为,此刻该见到的是个春风得意的翰林官,就如那凯旋而归的将军一般。
可看这徐经,却是蓬头垢面,黑不溜秋的,人也消瘦,这哪里有徐经从前的样子,整个人完全是面目全非了,许多人震撼了,面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弘治皇帝也打量着徐经,眉头微微皱起,他记忆的深处,徐经该是个皮肤白皙,举止文雅之人,可今日……
弘治皇帝心中一荡,不由感慨:“赶紧赐坐。”
立即有人搬了锦墩,请徐经坐下,欠着身,当先道:“陛下,臣有一物,想要献给陛下。”
弘治皇帝抖擞精神,这个人,在见到朕之后,没有抱怨,也没有开口便说自己在海上,有多辛劳,第一件想到的事,便是有东西献上。
弘治皇帝忍不住看了一眼一旁的欧阳志,再看看徐经,突然发现,这两个人,竟开始难分高下起来。
这都是忠臣啊。
“卿家所献何物?”弘治皇帝道。
徐经取出来了画,将这画慢慢的展开,方才太仓促,已经来不及细看,这画里到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