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味太重了,如今,彻底将他们得罪死了,却不知会滋生什么事端。
想了想,他叹了口气,也罢,事已至此,由着他们吧,即便丢了乌纱帽,至少,还保留了我温艳生做人的清白。
不过……
他思绪飘飞,明日备倭卫又要出航,却是不知,还能不能打着这么肥的大鱼王,打着了,那唐编修,还肯不肯请我去吃呢。
虽然有点儿腻味,可这腻味的过程,也很快乐啊。
尤其是这位唐编修是个极有才情之人,诗词歌赋,信手捏来,和他温酒吃鱼,谈天说地,确实是一件极愉快的事。
一封奏疏,已是书毕,随即命人飞马送出。
烛火冉冉,温艳生又想,那唐寅的恩师,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否则,他的弟子,怎会如此出色呢,邸报之中,倒是偶尔会出现他恩师的大名……这样的人,真盼见一见。
………………
邓府。
兵部给事中邓银业收到了一封家书。
这家书几乎是家人马不停蹄送来的。
他是宁波府人,二甲进士,很快成为了给事中,别看官职低,能量却是巨大。
在此春风得意之时,邓银业也一直没有忘记自己的乡亲,乡亲们是自己的根啊。
他打开了书信,一看到是自己的老父亲哭告,顿时双眉一皱,忍不住低声咒骂,好大胆。
可越看下去,越是心凉,接下来……他吓尿了。
啥?
唐寅?
那个翰林编修唐寅?
这家伙不务正业,去捕鱼去了,不只如此,还闹得怨声载道。还有那个知府……
不对,不对……
唐寅。
他抬头看着房梁,细细一琢磨。
新建伯的那个门生?
一下子,家书变得烫手了。
“娘西撇,行西啊!”
将家书揉碎了,邓银业焦躁了,出事了,要出大事啊,这不是找死吗,不错,这就是找死,自家的老父,怎么就去惹唐寅呢,唐寅会不会修书给他的恩师告状?新建伯会报复不?
“……”邓银业捂住了心口。
他觉得自己挺傻的,新建伯是什么货,谁人不知,难道……自己得罪他了?
应该不算得罪吧,毕竟,没有产生冲突。
不成,不成!
他忙是取了纸笔。
先修书回去,自己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