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真想了吗?
方继藩脸微微一红,转而一脸笃定地道:“我不是这样的人,殿下为何这样想我!”
…………
龙泉观。
京里发生的事,已不可避免的传到了龙泉观中。
一个道人蹑手蹑脚的到了张朝先的房里,快速地低语了几句。
张朝先不由轻蔑一笑,连眼皮子都不曾抬一抬,只淡淡道:“天正,你看这天象,可有下雨的征兆吗?”
这叫天正的道人忙道:“师父,没有。这都旱了两个多月了,至今也不见下雨的迹象。”
张朝先冷哼一声道:“那李朝文,是走投无路之下,狗急跳墙,他贪墨了观中的财物,乃龙泉观的败类,明知必死,因而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才冒天下之大不韪,想要借祈雨,想要翻转局面。”
说着,张朝先便大笑起来,一张褶皱的面容里满是讥讽之意。
“李朝文这样的废物,竟敢和我斗,就凭这个废物,也配?这老天又岂是说要下雨,就能下雨的?”
想到这些,他愈发的觉得可笑,想来这雨李朝文自然是求不来的。
他就坐等看笑话吧。
只是,下一刻,他又不禁摇了摇头。
张朝先心里想:“唯一令人可惧的,就是那个师叔公了,此人竟封了新建伯,不好招惹啊。”
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台前,自这窗台眺望,玉泉山的秀丽风景尽收眼底。
秀丽的风景使他心旷神怡,心里的担忧顿时一扫而空,他不禁徐徐开口道。
“再送一笔银子到京里去,请礼部道录司主事加紧着革了李朝文的道籍,呵……祈雨……真是笑话。”
“是……”
…………
祈雨要开始了。
整个京师也已经炸了。
东宫那儿,即便是隔了几条街的,也可以看到矗立在高墙内的高台。
那临时的高台耸入云端,在金辉的笼罩下格外蔚为壮观。
街坊里,到处都在流传着这个消息。
只是可惜,方景隆却即将远行。
他心里有万般的不舍,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舍不得京里和老友们吹牛逼的欢畅,舍不得许许多多的人。
可他知道,此次贵州,非去不可,不只是因为圣命如此,而在于,方家是靠立下功勋才挣来的家业,他的父亲,他的祖父,都是靠一刀一枪,自死人堆里拼出来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