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很耿直地摇摇头道:“不知道。”
方继藩白了他一眼,道:“他自然会送更多宝贝来,甚至……少不得要更加下功夫拉拢微臣。”
“明白了……”朱厚照后知后觉,颔首点头道:“意思是,我们要发财了?”
“钱是其次的问题。”方继藩板着脸道:“我们不谈钱,太俗了,我们讲的是国家大事。”
朱厚照急了:“可明明他就会送礼来啊,送了来,不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嘛,老方,这等事,不该是见者有份?”
“殿下……”方继藩痛心疾首地看着朱厚照道:“这样谈下去会伤感情的,臣要说的是……”
“好了,就这么定了,二一添作五,五五分账,本宫……穷……”说到穷字的时候,朱厚照一副锥心的样子,情真意切。
真是穷怕了啊。
从前的时候还不觉得。
在他看来,银子好像也没什么用处,挥霍……不存在的,可认识了方继藩后,看他每日日进金斗,小日子过得舒舒坦坦的,朱厚照觉得,这才是人生哪。
方继藩只好无奈地颔首:“噢。”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继续讨论国家大事了。”朱厚照兴冲冲地道:“接下来该如何呢?”
“不想谈了。”方继藩一摊手道:“殿下以后多念几句宁王的好便是了!”
说罢,方继藩的脸上浮出认真之色,慎重地道:“还有,此事,你知我知,便是殿下身边最信任的人,都不要告诉。”
朱厚照点着头,很笃定地道:“本宫只信老方。”
…………
到了傍晚时分,方继藩心满意足地下值,才刚刚落脚,便看到徐经在府门里探头探脑的往外看。
方继藩一见到这个门生,心里就暖呵呵的,比那几个只知道画画、作诗,或是死读书的渣渣强啊。
见了方继藩下马,在这门前,徐经也没有吭声,只是向方继藩作揖行礼,方继藩朝他颔首点头。
二人默契的一路默然的走到厅中,看左右无人,徐经才道:“就在一个时辰前,那个叫曹建的,又来了。”
方继藩心里感慨,果然是刘瑾。
看来这刘瑾怕是没少收宁王殿下的好处,其实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无论是宫里还是詹事府伴驾的宦官,哪一个不是皇亲国戚们争相巴结的对象。
不过显然,这刘瑾陷的有点深,那宁王多半早将他喂饱了。
上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