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骑射,却也不能论英雄,因此文皇帝有恩旨,改策论试,既是让尔等为朝廷献言,也是考教你们的才学,陛下已出题,来,取题来。”
接着,便有文吏举着一个牌子来,方继藩被这张懋盯着后襟发凉,可一看了题,便不理会张懋了。
却见那牌坊上写着几个金漆大字:“何以镇西南”。
这题一望便知,这是皇帝问策,怎么样才能解决西南的问题呢。
要知道,自明初开始,朝廷便将西南各省划入了版图,为了治理广西、云南等地,朝廷在西南设立了许多羁縻州和羁縻卫,并且命土司治理地方,可自太祖而始,西南就一日没有安宁过,当地的土司或是土人,几乎是隔三差五的进行叛乱,就在去年,广西便发生了‘府江之乱’,朝廷为了平定叛乱,可谓是绞尽脑汁,而方继藩的父亲方景隆,也因为这一场叛乱,而奉旨前往广西弹压,虽然将叛乱平定,明军伤亡也是不小,靡费了不知多少钱粮。
想来这西南的诸蛮,已成了弘治天子的一块心病,这一次校阅,竟是出了这么个题。
考生们看了题,个个目中放光,这些功勋子弟,早听闻了西南之乱,有不少人的父辈,都有过前去西南平叛的经历,怎么揍这些蛮子,这……还不容易?
于是一个个提笔,兴冲冲的开始答题。
方继藩凝视着那题,沉吟了老半晌,他晓得这是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校阅机会,若是能名列前茅,便有机会一雪前耻,可若是名落孙山,这辈子怕永远只能继续腐烂下去了。
方继藩打起精神,抬眸,便见到张懋的目光,方继藩居然朝他友善的一笑,张懋的脸却是拉得更长。
若是其他人这般笑,张懋还认为这小子不错,尊老爱幼。
可方继藩这样的人同样的笑容,张懋下意识的便认为这小子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面带愠怒,却见方继藩已低头,下笔疾书起来。
嗯?
他……竟还会写字?
方家的小子……会写字吗?
方继藩当真是在写字,上一世,他的毛笔字练的不错,在校时还参加过一个书法的兴趣班,当然,不可能和这个时代的书法大家相比,可自己这个身份,用来唬人,却是足够了。
他凝气,说不出的认真,手腕转动,一气呵成,心里却想,若是有幸拿到了金腰带,谁再让我方继藩扎针,我方继藩便拿金腰带拍死他。
张懋坐在一旁,却是震惊和哑然,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