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所长指挥安保人员攻下了我的实验室,将我的心血付之一炬,并从我的手中抢走了金苹果。不过他并没有杀我,而是说着“等避难所开启,会有人审判你的罪行”之类的话,将我关进了休眠仓。
他的傲慢让我感到了不安。
不是因为那根本不可能到来的审判,而是他对外面世界的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若是抱着这份幻想,他的天真迟早会害死整个避难所的人,那可要比我害死的人多的多。
而且绝对是因为某个无聊的理由……
我踉踉跄跄地跌坐在椅子上,呆愣地看着墙上那张避难所宣传壁画。将大脑放空,以适应这不自然的时空差异感。
八年,就好像一场梦。
一闭眼,一睁眼,玻璃窗外的一切都蒙上了厚厚的尘埃。时间斑驳了一切,却唯独没有斑驳镜子中的那个我。
金苹果已经被销毁,看来傲慢的所长先生在按下休眠仓启动按钮之后,就在我的面前踩碎了那个宝物。
无论怎么说,我的使命已经结束。
当我跨出那道警戒线,如我所预料的一样。这里已经被废弃了。
当我跨过那道铁门,与我预料的一样,外面的一切已经毁于核战。
这种结局明明是可以预料的,然而大多数人总是抱着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最终溺死在梦中。
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毁灭世界只需要两颗**,第一颗名为恐惧,第二颗名为复仇。
我记不清他的名字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已经从社会学家。升格为预言家。
地表坐落着几座铁皮房,我记得那些玩意儿,那是避难所中的战储。已经烧得只剩下渣子的PAC国旗,与映在地铁上的宣传画讽刺地应景。
如果大门开启,幸存者将依靠这些工具,在废墟上重建家园。
然而从那些尸骨和弹痕上,我已经猜到了他们的结局。
正规军为何会输给武器落后的难民?
我想绝对不是因为枪法,一定是那可笑的人道.主义,与文明人的矜持。
我在废墟中翻箱倒柜,试图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一把**,一张不知道属于谁的照片,还有一本被撕去了许多页的日记,这是我能搜集到的全部物资。
我有考虑过继续回去睡觉。
十年的时间太短了,如果“时间旅行”到1000年后,情况一定要会比现在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