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北喝着饮料,轻声问道:“他整咱七寸,咱也**要害就完了呗?”
余明远扭头看向他:“什么要害?”
“唐柏青那个案子的细节,外人不清楚,但咱们清楚啊。”苏天北低声说道:“如果咱让吴家翻案,咬他一口,这会不会很麻烦?”
余明远闻声直接摆了摆手:“这个办法不行。你要明白,唐家平这个事,找的可不是一两个警署关系运作。从具体办案人,到区警司,警务署医院,再到检方,法院,刑事羁押所,他们都安排完了。咱们要捅咕翻案,那针对的就不是唐柏青一个人,而是要得罪一大票人。最重要的是,这个案子很难翻,吴家收了钱,你不见得能控制,而且那个女死者家属也和老唐谈完了……你明白吗?”
“也是。”苏天北无奈地点了点头。
“况且,咱的这个买卖,也不光会和唐柏青产生利益冲突,他只是其中一环罢了。”余明远叹息一声:“天鸿港的事一结束,咱直接对抗的,其实是整个港口的灰色利益链条。说白了,码头的权钱人群体,既是帮码帮和唐柏青护盘,也是在为自己护盘,不然以后码头岂不是夜总会了?谁眼红了,想挣钱了,都可以在这里掺一股。”ωωw.
“有道理。”孔正辉直白地插了一句:“这就跟现在有外人想抢脏帮生意一样,不管咱们和长清公司搞成什么样,最后可能都会一块枪口向外。”余明远喝了口茶水道:“这个事挺难处理,咱得稳着点弄。”
“其实这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苏天御喝着冷饮,大咧咧地说道:“就看你想搞这事的决心有多大了。”
余明远看向他:“这话怎么讲?”
“如果咱只想在海上做点买卖,把规模就稳定成现在这样,那咱跟对方再搞两个回合,就可以服软了。我们三家的利益分成被稀释,你也交出去点股份,然后当孙子,挣钱。”苏天御回。
“你继续说。”余明远缓缓坐直了身体。
“如果你是奔着打开码头缺口,在这儿插根旗,抢到一定的市场份额,那就得有鱼死网破的决心。”苏天御直言说道:“刚才我二哥有一句话,说得是挺对的。”
“哪一句?”苏天北问。
“他打你七寸,你就搞他要害。”苏天御很阳光地看着余明远:“你细琢磨琢磨这句话……。”
余明远木然端起茶杯,正在思考苏天御的话。
“哥!”
就在这时,娃娃走了过来,笑着问道:“你忙着呢?